果然,陆先生一上来就破口大骂。
陶颜,你他妈疯了吧?敢挂老子电话,信不信老子今晚艹死你?
我面无表情,他能不能艹死我不太好说,但他每次艹我,我都想死。
听了陆先生口吐芬芳十几分钟后,我耳边终于清净了。
这几天的陆先生举动非常怪异,他对我没有那么多的变态要求了,越来越趋于正常人的陆先生让我非常不适应。
我猜一定有个阴谋等着我,但我觉得陆先生绝对不会二到要和我上演小说里的桥段,他和别人打赌让我爱上他之类的。
我要是能爱上陆先生,那恐怕是我脑残,除非我把这些年流的眼泪又吸回去了,但凡不是我脑积水,陆先生在我这里永远都不会有机会。
所以他搞什么花样,我要么照单全收,要么假装视而不见。
收拾收拾我走出酒店,外面果然在下雪。
是挺冷的,初春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化好妆我上了大客车,这次还好,我用不着豆浆取暖了,我多了一个暖宝宝。
虽然是陆先生送的,可也不耽误它好用还暖和。
我想起六六昨晚发的信息,腾出手准备回一条。
思来想去我有点胆怯了,我决定等六六下次找我时再说。
如果下次不是这个话题,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这样依旧可以活在我的白日梦里。
三年后,如果六六还是单身,我想我会和他见一面。
正大光明,以老朋友的身份。
客车来到拍摄场地,是一处旅游胜地。
四处都是悬崖峭壁,中间有一个很好看的碧泉湖清澈见底。
好多演员围在四周玩水,平时旅游的景区若不是拍戏,大家都没机会去的,尤其是粉丝多的,若是被认出来又是一场不小的聚众事件。
然而我这种闲人,如果不是拍戏,我也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风景了。
我的生活就是超市、家、陆先生家、医院,四点一线。
若不是卡上的钱不多了,我也不会趁着陆先生出国,偷偷跑出来拍戏。
今天剧组里的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猜可能是下一场戏要吊威亚的缘故。
我曾经有一条很出圈的热搜,叫神仙打架,堪称仙侠剧的名场面。
今天我和褚景辰合作,恐怕又是一条绝美的经典。
总导演对我的期望值很高,他说褚景辰是热搜体质,就好像当年的我。
如果这条拍好了,说不定能重新带火我。
到时候下一部戏的男三我再出演,复出指日可待。
我笑了笑,其实我没那么大的野心,更没有把握在剩下的三年里,陆先生不会再给我捣乱。
我的事业经不起陆先生的第二次毁灭,好在我再等上三年也不会老的不成样子。
复出后我还可以演一些年轻爸爸的角色,什么年纪就演什么年纪的戏,这也在我的规划行列。
吊好威亚,我感觉到我慢慢升空。
这一刻我仿佛找到了当年的感觉,我尽情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可我想起今晚可能就要见到陆先生,心情一下子跌落低谷。
只想要我要匍匐陆先生身下任他在我身上驰骋,我就难受的要死。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晚上,陆先生来电话说他到了,在停车场等我,让我不忙的时候把行李拿给他。
我照做,在休息的空挡从大客车上拿出行李,来到陆先生的棕红色保时捷边上。
这车好丑,但还是我帮着陆先生挑的。
他当初也没怎么看上,不过架不住我能忽悠。
我说这颜色看着高档,典型的棺材色,特别和财。
他皱着眉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最后果断刷卡。
可从那之后的一年里我都没见他开过,可今天不知道他抽什么风,竟然把这丑车开出来了,我甚至以为他公司破产了。
这样他这几天的一改常态,就可以合理的解释了。
如果他背后没有他亲爹的资本,我并不怕他,他也玩不过我,只可惜,陆先生命好。
陆先生在车里打电话,我礼貌的站在外面没有打扰他。
只是真的好冷。
就在这时他无意间瞥到了我,立马打开车门下车。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叫我?
你在打电话。我说。
他在电话里又嘀咕几句挂了,过来帮我搬行李。
你先上车。他说。
我也不和他客气,开门坐进宽敞的后排。
果然还是车里暖和,我打了一个激灵,舒服不少。
陆先生放完行李回来看到我在后排坐着,他不怀好意的嘴角上扬。
哥哥,上次我让你来后面来你都不干,这次怎么这样主动?
我嘴巴微张,心里懊悔,糟了,我这不是给变态欺负我的机会吗?
见我不语,陆先生打开车门坐了进来,我赶忙往边上挪动身体。
诺大的空间陆先生占了很大一部分,而我紧挨着车门不知所措。
这时候我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陆先生则是一头即将得逞的大尾巴狼。
我马上要杀青了,你该不会想上我想的三个小时都等不了了吧?
这是我惯用的激将法,要知道陆先生其实很嫌弃我的。
我曾是陆先生好多年的童年阴影。
可我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陆先生依旧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他带着压迫感慢慢向我靠近,单手拄在车窗上,发出砰的一声吓我一跳。
就在猛我回头看车玻璃碎没碎的时候,陆先生柔软的嘴唇在我的脸颊处留下一抹凉意。
哥哥,情人节快乐!
第7章 分歧 陆先生的晚饭。
天呐!他亲我?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陆先生究竟要做什么?
暴虐人设玩够了,改走温情路线了吗?
见他还要继续往我身上蹭,我只好回他一句,陆先生,你你也快乐。
我满脸通红,紧张的有些结巴。
主要是陆先生的那玩意儿顶到我了,我害怕他一时激动会撕我的衣服。
我有无数件衬衫都是因此报废的,陆先生每次发情时,破坏力都非常惊人。
为了避免不可估量的后果,我用乞求的语气开口询问:我一会儿还要拍戏,你可不可以再忍忍?
此刻的陆先生就像一只饥饿的虎豹豺狼,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吞入腹中,但他迟迟不动。
我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我鼓起勇气尴尬的指了指下面,陆先生顺着我的手指缓缓低头,他发现后一秒破功,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为了打破这该死的微妙气氛,他假装不断咳嗦,一点一点撤离我的身体,如果我没看错,他好像脸红了。
直到坐回原位后,他才气急败坏的说:陶颜,你让我上你,我还不稀罕呢!
真不知道陆先生哪里来的骄傲跟自豪感,我特别想收回刚刚那句情人节快乐。
讲真的,我一点也不希望陆先生快乐,他天天哭更符合我的想象。
不过今天陆先生似乎心情不错,他回到原位后,从副驾驶的蓝布兜里拿出一只保温饭盒递给我。
吃吧,我亲手给你做的。
给我做的?我非常不可思议,简直受宠若惊。
陆先生亲自下厨,我有种要吃断头饭的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竟觉得陆先生的表情有几分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