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这家伙逼到绝境了么?”看着眼前破落的人,月金心中暗道。
一双手臂,哦不,或者现在用手臂来形容,已经不那么合适了。那根本就是两根只有二十余厘米长的断臂,伤口处血肉模糊,就连残存在身体上的那一部分,也遍布着可怖的血洞。
就算是这一刻,也依旧在不住流淌鲜血,似乎这血液根本无穷尽一般,怎么流也流不干净。也因此,这一个个血洞,也就往死里的流,似乎血液根本不要钱一般,将土地浸湿。
继续将视线扩展,很快就会发现,其实并不仅仅只是一双手臂如此。全身上下,既要能够找寻到的部位,或许在其附近不到三厘米的部位,必然炸开了一个深深的血洞。
只要忍着恶心去将其拨开一看,说不定什么森白的骨骼,颤动的内脏,团团纠缠在一起的肠道,都会出现在眼前,叫人一阵反胃呕吐出来。而无独有偶的,生长在腰肢下的两条腿,这时候看去,也一样的触目惊心:几乎和手臂一模一样,满是血洞的同时,也彻底断开。
结合起来,这是一副让人惊颤的场景,却也正是此刻严火的惨败模样,触目心惊。
尽管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月金此刻却依旧不敢放松警惕。一来,他本人的状态,虽然要比严火好得多,但浑身上下也是遍体鳞伤,岌岌可危,只能算五十步笑百步。
二来,就算身体已经破落不堪,此刻的严火,却依旧保持着一息尚存,并没有死去。
没有死,那就意味着还活着,还有反击的可能,尽管此刻严火的肉体,看上去已经无法战斗。但只要是有这一丝丝的可能,此刻的月金都不敢有丝毫懈怠,不敢稍微放松一些。
绝对不是因为月金本身有多么的小心谨慎,仅仅只是因为在这之前,在月金和严火的拼死战斗中,严火就曾经数次被月金重伤成这等程度。但只是一个转息,严火便会在月金放松警惕的瞬间,突然迸发生机和灵力,爆发全身灵压冲将上来,打月金一个猝不及防。
如果不是月金实力强悍,恐怕此刻已经败亡在严火的手上,死的不能再死。
也因为这样,就算此刻严火的样子看上去再怎么不堪,气息也如悬丝般轻浮,月金也不敢有稍微的放松。握紧手中淡金色的长剑,顺势斩出一道灵斩,直接命中严火的肩膀。
“唔哼”,闷哼了一声,但除此之外,严火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任由这道灵斩在自己肩膀上开出一个硕大的口子:几乎将整只左臂都给斩落下来,留下不足一半的连接口。
“彻底没有反抗之力?”看到这一幕,月金心中有些疑惑的想到。但立刻眼神就变得深邃起来:“一次根本不足以证明什么,必须要多试验几次,或者,试验到这家伙死为止!”
哪怕是检验结果如此有利,月金还是强行将心中立刻冲上前去一击斩杀严火的欲望给压了下去,手中淡金色长剑连续舞动,刹那间,数道淡金色灵斩顺着剑锋斩出,直袭严火。
“唔!啊!”身体几乎一瞬间被数道灵斩同时命中,严火抑制不住此刻的疼痛感,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击的行动,似乎真的已经丧失了攻击能力,此刻只能任由月金对他已经破败不堪的身体,随意施为,却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没有反抗余力了么?也罢,那就结束吧。”看到严火真的一点反抗迹象都没有,月金也没了继续试验的想法,自言自语的说道,却没有向前走去的意思,依旧停留在原地。
“虽然直接过去一剑斩杀你,能够节省不少灵力,但那样做,还是有风险,虽然你看上去几乎没有战斗余力了,但很抱歉,之前几次你给我造成的阴影,实在是太重。”一边说着,月金运转起身体内残存的灵力,凝聚在淡金色的长剑上,逐渐让这长剑闪烁起纯金色的光芒,熠熠生辉甚是美丽:“所以,虽然那样做更加简单一些,但为了我的安全,也多少算我对你这样一位强者的尊敬,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用一招地阶武技送你上路!”
眼神顿时凛冽,映照着眼前的金色,一缕锋芒直指着半躺在地上的严火。
然后,不等严火做出任何的回答,长剑光芒闪耀至极致,直指天际猛然下落,一道浑金色的半月形斩击,顺着长剑猛然下劈的轨迹凝聚而成,将脚下大地瞬间撕裂的同时,也以不可逆的威势,朝着仅仅只有十余米距离的严火斩去,誓要将其一斩两半,不留生机。
“锐金斩,安息吧!”当金色斩击终于来到严火面前,在月金心中预判的那一瞬间,月金原本闭上的口,此刻也再次张开,留下这道金色斩击的名字,还有对严火的期冀。
随之,月金彻底闭上了嘴,不打算继续言语,只等斩击划过严火的瞬间,将这个可怕敌人斩杀的瞬间,结束这场惨烈的战斗,从而获得难得的休息时间,来恢复自身。
“虽然损失了五名族人,但经过了这一战,我却摸到了化神境的门槛。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定然能够突破至化神境。这样一来,这损失也能算勉强弥补回来了。”甚至于,似乎认定了严火的死亡,月金此刻赫然开始思考自己在这一战中,所获得的明悟。
尽管有对族人死去的悲伤,心中却不免有些雀跃,自己终于不再停滞在聚灵六变这个层次,终于可以朝更高的领域跨进,从而成为更强的力量,辅佐他所忠诚的少主月天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