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眼前这十个人,除却紫玄莹还有两名佣兵外,几乎就数王若晨实力最差。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王若晨才会在这时候提出这样一个想法来,让樊星雪狱惊讶。
随之,雪狱心中立刻感觉到了不妙,朝一旁的樊星看去,心却沉入谷底:樊星眼中原本已经被压抑下去的某种情感,却在王若晨一句话后,再次涌了上来,几乎充斥整双眼睛。
然后,在雪狱扶额苦叹之际,狱星佣兵团的团长樊星,脸上也终于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看着眼前有些羞赧的笑着,眼中却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王若晨,说道:“既然王团长你也这么说了,那我们这边若是不回应王团长你们,倒显得我们狱星佣兵团胆小了。”
就这样,因为王若晨的一句话,原本应该止戈歇息的一行人,却再次踏上了征途。
而就在这时,一行人征途的最终目标,月家三虎所在的战场中,月金和严火的战斗,也逐渐步入到了最终阶段,眼看着,只需要再有几次的碰撞,双方便能够分出胜负来。
“给我去死!”一拳猛然轰出,凝聚着严火心中怒火,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辉,摄人双眼。
“死的是你!”一掌赫然劈下,象征月金的愤怒,掌心吞吐着金色利芒,令人心中生怖。
两道强势的攻击正面轰击在了一起,震颤出足以破灭大地的波动,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随之,两道身影在强悍的冲击力下迅速倒飞出去。一人砸入了地面,深深地嵌入到这已经被粉碎的不成样子的大地中。另一人,倒在了树木残骸中,若非身体坚硬,早被这些残骸断木扎了个浑身都是刺,生不如死。同时,两人此番攻击造成的冲击力,更是让脚下近百米的土地,深深地凹陷了一分。而这样的场景,之前已经出现过无数次。
“咳咳!”无端喷涌出一口鲜血来,随之,人影冲开这刚刚吐出的鲜血,从大地中跃了出来,残缺一条手臂的身躯绽放无限金光,恍若一颗天外流星,朝着前方划去。
“纳命来!”胸膛上再次爆出一道血洞,浑身上下被血完全覆盖,却对此直接无视,虎躯一震,将周身的断木完全震碎,整个人散发出几乎惨白的利芒,笔直的飞出。
又是“轰”的一声,金光和白色利芒轰然撞裂在了一起,几乎将空间也给撕裂开来。
战至这一刻,两人实际的消耗水平,早已经超乎了六变修者所能拥有的灵力量。
两个人都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或者说,此刻唯一保持着的理智,就是将对方击杀。
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都不存在于两人的脑海中,无论是自己的生命,还是别的什么。
手臂炸裂了又如何?丝毫感觉不到身体传来的疼痛,那就继续战斗下去。更何况,就算是疼痛又如何?能比得上心中的伤痛吗?或许,肉体愈发疼痛,心上的痛,才能缓解几分。
满身血洞又如何?血液完全浸湿了衣物,衣物却在战斗中被一次又一次的撕裂,最后几乎赤身裸体,但却没有一点点的走光。因为血液已经将浑身涂抹的看不出皮肤了。
这已经不能用激烈来形容,或许用惨烈,壮烈来形容眼前的一战,才稍微有那么些贴切。
什么?你问为什么两人都变成了赤手空拳在战斗,他们的为什么不使用武器?
愚蠢的问题,卓越灵器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如此强度的战斗?早在战斗的中途,就被两人全力的攻击直接震碎了,化作一地废物,随之被碎裂的大地彻底掩埋,找不到半点痕迹。
绝妙的战斗,更加令人感到绝妙的是,这场战斗,依然存在着观众,并没有缺陷。
而这幸运的观众是谁?没有错,便是之前被严火含怒一击下,被重重砸入到地底的月木月水两虎。并没有弱到会被那一击直接斩杀,但爬出来的过程中,也确实花费了不少时间。
本来,两人原本的打算,是立刻爬出去后,就参与到战斗中去,协力将严火击败。
可是,等到他们俩爬到地面上后,看到发生在月金和严火两人间的惨烈战斗后,沉默了。
“这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战斗,这种战斗,虽然说不上多么的高级,但却只有这样一种人才能够参与:已经将生死抛弃的人,我们并不符合条件。”月水咬牙道。
尽管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但却偏偏这就是眼前的情况:他们根本不能做什么。
看上去,似乎都是六变修者,真实的实力也都差不多。可面对已经抛却了生命,几乎要燃尽所有的一切,只为将眼前的敌人斩杀,这样的两人,月木和月水就算联手,也没有胜算。
除非,他们也能够像月金或者是严火两人一样,抛却生命只为击杀对手去战斗。
如果是这样,那么两人也确实有了参与进去的资格。由此一来,严火面对三个同样可怕的对手,也将不会再有还手之力,唯有在三重猛攻下,被彻底打爆一途罢了。
然而,理论上是如此,可实际上,月木和月水又能够达成这样的状态吗?
答案是否定的。严火乃是因为失去了哥哥,而月金,则是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兼之求生欲望还有心中的不敢愤怒,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达成的疯狂。
这两种疯狂,无论是哪一种,此刻的月木和月水都无法达成,也自然没有办法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