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王若晨和冷墓一样,在场的每一位佣兵,都在心中猜想着,这箭和光波的胜负。
只是和王若晨冷墓意见有些不符,这些佣兵们看不出这支箭的威力。
没有王若晨的眼力,更没有冷墓的直觉,所以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怎么看好这支箭,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就算这支箭落败了,出手那人也定能战胜这头畜生!”
“没错,方才每一次攻击都那么强势,这一次不过是因为这畜生拼死一击而已!”
“说不定只是想要多捉弄这头畜生一会,才会这样做,等到腻了,这头畜生必死无疑!”
“说不定这道金色光波只是外强中干而已,等到和这支箭交锋那一刻,便会暴露出来,随后被这支箭彻底击溃。。。我靠,尼玛要不要这么准!”
最后一名佣兵正开着玩笑,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他也不看好这支箭,只是死鸭子嘴硬,觉得应该给这支箭声援一番,所以才会说,首领放出的金色光波是外强中干,根本挡不住这支箭的攻击。
但究竟这支箭能不能击破金色光波,实际上佣兵自己心中也没什么底,觉得还是金色光波胜出的可能性较大。
只是当话说到一半,看到箭和光波交锋的那一刹那时,这名佣兵震住了,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佣兵都震惊了。
唯有王若晨和冷墓不一样:他们早就有所预料。
但仍旧在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只是没有佣兵们这么夸张而已:她俩相信幕后者的实力,相信这支箭给她俩的感觉,却没有想到,这支箭真正发挥威力时,会是如此的震撼。
闪烁着淡淡蓝光,箭矢在与金色光波交锋前,不可谓不低调。
否则也不会瞒过了在场所有佣兵的眼睛,唯有王若晨和冷墓察觉到了不对。
就是这样一支低调的箭,在与它真正的敌人交锋那一刹那。
当箭矢上散发的淡蓝色光芒,与金色交锋那一刻。
隐藏在箭矢内的真正威力,无可抑制的尽数爆发。
淡蓝色光芒在那一刻突然明亮起来,将已经耀眼到无法直视的金色光芒直接压制,甚至取代之。
而被淡蓝色光芒浸染的金色光波,也在众人面前,在众人惊惧地目光注视下,逐渐开始硬化。
原本已经十分浓密的结构趋于稳定,在淡蓝色光芒照射下,变得更为凝实,却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
这一刻,金色光波在箭矢冰寒之力影响下,尽数化为了冰块。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佣兵都被惊住了。
开什么玩笑,这还是比较弱势的攻击吗?
瞬间就将金色光波彻底冰结,这比之前任何一次攻击,都要强力好吗?
就算是王若晨,也不得不为这支箭的威力震撼:哪怕是她全盛时期出手,挡下这攻击不难,要想如此轻描淡写的挡下,就不太可能了。
不过旋即就释怀了。
出手者目前为止展示的实力虽然不高,却也稳稳压过首领一头。
至少也是实力达到聚灵四变以后的修者,王若晨才聚灵一变,没必要和对方攀比。
只不过,这出手者的修为,真的如同自己所想那样,是聚灵四变吗?
王若晨看着远方那若隐若现的身影,眉角却皱了起来,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箭矢散发的淡蓝色光芒,将金色光波彻底冰冻后,直接命中在其上的箭矢,也丝毫威力不减,直接射穿了这被冰冻后的金色光波。
颇为怪异在其身上洞穿了一个口子,冲身后的剑火蜥蜴首领激射而去。
若是没有之前那一幕,或许这一幕还有些看头。
只是在之前冰冻金色光波,那不可谓不惊憾的一幕上演后,之后的表现纵然精彩,在此刻的佣兵们眼里,也只能够获得个差强人意的评价。
现在,这些佣兵们唯一期待的,就是这支箭能否像解决金色光波那样,将剑火蜥蜴首领整个冰冻起来,然后一箭穿心,取得胜利。
“嘶嘶嘶嘶!(人类,就算你有两把刷子,就算你有这个实力将我击杀,我也不会怕了你的)”一连串的嘶吼声从首领口中吐出,尽管没有人听懂,近在咫尺的风尘,却隐约能够感觉到,首领声音中所要传达的意思:
有些不甘,有些悲壮,似乎要准备拼死一击。
这边首领自然不知道,站在自己一旁的人类,似乎听出了自己嘶吼声中,所蕴含的一丝情感。
若是知道,怕是会忍不住将风尘引为知己:
这可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听他说话,并且听懂的人类啊!
很可惜,首领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自然就没有这么多可能性。
况且,就算首领知道,只要一想到之前那一幕,恐怕也不敢和这个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人类对话。
不是瞧不起风尘,而是从内心深处升起的恐惧和无力,使得它不敢再对风尘出手。
因为出手就意味着死亡,而首领也只是想活下来而已。
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首领心中此刻其实也就只有一股念头:
要将这支箭彻底挡下来,就算为此用尽全身力量,也在所不惜。
所以首领做了,做得很坚决。
一如之前施展炎火炼狱的剑火蜥蜴那样,首领也放开了生命,开始真正意义上的拼命。
为什么之前那次,明明只有聚灵二变实力的剑火蜥蜴,释放出来的炎火炼狱,却几乎覆灭了整个战场?
不是因为这一招攻击有多么强悍,事实上,这一招攻击的攻击强度,也没有超过聚灵二变,唯一不同也是促使这招变得可怕的,就是量。
铺天盖地的火焰,几乎吞噬了整个战场。
若是平时,一头聚灵二变实力的剑火蜥蜴,根本没办法释放如此大量的火焰来。
这一点,也在王若晨那里得到了解释:
一招炎动九州,几乎耗尽她所有的灵力,即便如此,也不过制造出覆盖二三百头剑火蜥蜴的火量,和炎火炼狱相比,可能只有对方的一半不到,甚至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