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拍了拍谷儿的头,他是一个父亲,闺女受了那么多苦,他咋可能不放在心上,可要替闺女出气,不是说打尤二白话一顿就算了的,打他一顿也没用,过后那尤二白话还不是逍遥自在,所以他要嘛不做,要做就得让尤二白话无法翻身,现在尤二白话罪证齐全,进去他很难再出来了,监狱里的日子够他熬的。
“后来呢?是不是因为这个人影响了你?”
谷儿追问。
“那倒不是,把尤二白话送进去,走的都是正常手续,有苦主,他贪赃的证据也都是真的,所以倒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个差点被尤二白话逼死的女人刘芳。”
林山说起这个女人的时间眼内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女人?谷儿微微皱眉,有时间一涉及到女人的事就很麻烦。
“这个刘芳,人是个不错的,不过命不好,男人病死了,为了给男人看病把家里也掏空了,男人没了,她的日子不好过,又有瘫痪的婆婆和小闺女照顾,屯子里的人说她克夫,都不愿意接近她,尤二白话想霸占她家的房子和人,差点逼死她,我找人让她告状,尤二白话进去,本来以为她的日子能好过些,可没想到有一天我过去办事,听到她婆婆在骂她,说都是她这个丧门星克死了她儿子,也没生出个儿子来,绝了他们家的后,她一个女人竟然敢抛头露面去告状,得罪了尤家,问她是不是想害死他们一家,骂的很难听,她什么都没有说,还是照顾她婆婆,只是背后流泪,我真没想到是这样,见她过的不容易,又是因为我找人让她出面告状才招了骂,便留下了一些钱,让她过日子,告诉她,如果实在有困难让她去找我。我帮着解决。”
听林山叙述这个叫刘芳的女人,谷儿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男人有时间会怜惜弱小,往往开始一个同情,会惹来很多的麻烦,让事情发展到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谷儿也知道爸爸不是那种贪色的人,并不是因为刘芳是个女的就帮她,只是怜惜对方过的不易,可别人却不一定这样想。
“过后刘芳倒也没找过我,我以为事情都过去了,后来又有一次我下去视察工作,走访了不少困难家庭,也去了她家,当时刘芳的闺女小花哭着拉着我,让我救救她妈妈,我很诧异,就和人去看了,当时她都烧的昏迷不醒了,她婆婆竟然还躺在炕上骂她,原来是她伺候她婆婆吃饭的时间,她婆婆把热汤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她烫伤了,也没治,可第二顿她婆婆竟然又用热汤砸了她,她烫伤了,她婆婆竟然还折腾她,不让她出门,不让她用药,她的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要不是我们去,怕是她死在家里都没有人知道。”
“我当即就让人把她抬到了我的车上送到了医院,住了好些天她才好了,我本来想劝劝她,可她说那是她的命,我也没法多说,就让人把她送回去了,没多久传来了她婆婆死了的消息,自己撞死的,说她媳妇克死了儿子,又虐待她,还背着她偷、人,她实在受不了,就撞死了,她一死,屯子里就闹开了,嚷着要把刘芳给打死,我知道信儿以后派人阻止了,可有几个当初和尤二白话走的近的人就跳出来造谣说我之所以帮着刘芳,是我看上了刘芳,刘芳在乡里住院就是和我在一块,是和我有了事,才逼死了婆婆。”
林山说到这里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道:“这样的谣言一出,即便大部分都不信儿,可很多人是好事的,风言风语就这样传了开,刚好省里来了调查小组,来调查我的工作,别的都没有问题,可这件事就成了我的作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