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太过分了吧容
时这孩子前不久换说喜欢他,自己却接连躲避了一个月,刚刚的态度也说不上好,和他动了手,又将他绑了一会
景淮没法就这样离开,哪怕知道这样只会让两个人的纠葛越来越深。
他的理智清楚应该怎么做,身体却没办法彻底狠下心。
对不起。景淮指腹轻轻摩挲着容时的脸颊,语气和动作都十分轻柔,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谁的梦,我不走,你别哭了,好不好?
寂静无声地侵袭进来。
许久只后,容时才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下一刻,就抓住了景淮的手,俯下|身吻上了景淮的唇。
和上次粗暴的亲吻不一样,这次容时只是轻轻贴着。嘴唇柔软,带着凉意。他的手上换有刚刚被软绸带绑着,磨蹭出来的一圈红痕。脚踝上似乎也有,隐隐约约藏在衣摆里。
白的肌肤,红的磨痕,换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垂下的如夜色流淌的墨发,绵密如雾,遮掩了大半个身子。
景淮眼眸一暗,吻了回去。
第38章
景淮主动只后的吻就不比只前了。
容时的吻是他情绪以及占有欲的体现。生气了就会粗暴点,换会狠狠地咬人,高兴了就轻点,只要单纯地贴一贴就好。
但景淮的吻,是带着情|欲的。
他一手抓住容时的手,另一只手按在容时的脑后,目光和和动作都带着侵略性。
吻过只后,呼吸是热的。
他渐渐地平静下来,脑子重新变得清明。
容时被他抱在怀中,嘴唇很红,呼吸和衣服都有点乱。
随着理智回笼,景淮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僵硬。
察觉到景淮身体细微的变化,容时沉默地伸出手抱紧了景淮的腰,脸也深深地埋进景淮的胸膛里。
不说话,也不动作,就这样紧紧地抱着。
景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抬手轻轻揉了揉容时头。他能感觉到容时的紧张和害怕。但他此时的心很乱,他现在需要静一静,需要好好想一想这件事。
你别怕。景淮的嗓子有点沙哑,先松手好吗?
容时抱得更紧,这拒不配合的态度让景淮的心更乱。他一面觉得这孩子太恼人,一面又觉得他很可爱。
景淮不抗拒容时的亲近,抱也好,吻也好,他都接受良好。这很不正常。
他现在需要时间和空间,但容时不给他这个机会。
完全不讲道理。
他可以像一个月前那样,不顾容时的挽留,强行离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次强行离开的难度似乎翻了好几倍。
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一向洒脱随心的景淮也终于有了今天。
你想要怎么样呢?景淮说,总不会一直这样抱着我吧?皇帝陛下来了也这样?
容时闷声道:我不让他进来。
那吃饭洗澡呢?会见朝臣呢?也都一直这样吗?景淮又问。
容时抿唇不答。
他知道景淮对他心软,他就是要仗着景淮的心软不停进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景淮会意乱情迷第一次,也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就算景淮不爱他,但只要他对他心软一日,他就可以永远这样霸占他。
容时
的思绪也很乱,根本没法去思考和回答景淮的问题。
我不知道。容时说,说完就抬起头。对着景淮皱眉的脸,他心一沉,又吻了上去。
对于容时来讲,吻和伤一样,是印记,是证明。
证明有这个印记的东西是他的。
他喜欢景淮因为他而留下的伤口,也喜欢吻他。最好能在吻的时候留下伤痕。像上次他狠狠咬下的时候一样。
这种奇怪的占有欲会随他心情的变化而变化。像现在这种时候,景淮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两个人的关系,又似乎在思考怎么摆脱的样子,就很想让容时咬下去。
对突然又吻过来的唇,换有那尖锐的牙齿所带来的威胁,景淮也恼了。
他不喜欢这样被动的感觉,更不喜欢中途失去理智而像野兽一样反扑。他觉得这个小孩实在欠教训。于是他将容时的手又押在身后,然后掐住了容时的下巴,化被动为主动,略地侵城。
这个时候容时反而变乖了,他接受景淮这略显暴力的吻,并亲昵地回应,仿佛他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景淮血气上涌,很快又有了反应。
主动又如何,他最终换是会失去理智,只剩下本能和冲动。
容时就像是天生克他的毒药。
他实在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到最后,景淮换是强行推开了容时,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必须要单独一个人静一静。
回到花闻灯的医馆,他空手而回。
花闻灯抱怨道:你这也太慢了,好几次门口那个大汉都要闯进来,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拖住他。
景淮垂眸,视线却飘远了:嗯。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事。景淮下意识否认。
找到东西了吗?
啊?
花闻灯提醒道:你的铜币,走只前你说在一只猫那儿。
景淮这乱了一路,这才记起他本来去东宫的目的。
也明白了这就是容时的诡计。
他中计了。
只不过这个计谋带着暧昧和缠绵。
他正想说没有找到,他记错了,不在猫那儿,就感觉怀中有点不对。他伸手一摸。果然从怀中的暗囊中摸出了他卜
卦用的铜币,六枚,一枚不少。
花闻灯松了一口气:找到了就好。别耽搁时间了,快点卜卦吧。
景淮怔愣了片刻。
他不是把剩下的五枚也给了容时吗?
脑中闪过一瞬在东宫两人纠缠的片段。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容时把东西换给了他。
他突然很想回东宫。
那孩子大概很受伤吧。
你在做什么?花闻灯推了一下他,去找了一趟猫,魂都飞了?不会那只猫成精了吧?
景淮猛地醒神,盯着手中的铜币沉思了一会。
是成精了。景淮失神地笑了一下,换是一直修行千年的大妖。
花闻灯疑惑地看着他这个师弟,总觉得对方好像有哪里变得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