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凤天澜小声嘀咕的时候,她错过了容湛眼底一闪而过的狡猾。
“不管是不是梦游症,你占我便宜这件事情大家有目共睹,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容湛突然开口说出这番话来,叫凤天澜一时间也是傻了眼。
她有些错愕的开口,“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本王的意思是……”容湛说着话,突然倾身向前。
原本两个人之间还有些距离,可容湛这么一靠过来,凤天澜突然觉得,再怎么宽敞的马车似乎也开始变得有些拥挤了起来。
面对着容湛那火热,而且带着几分暧昧的眼神,凤天澜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慌张的看着容湛,“王爷,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便宜占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负责了?”
容湛此话一出,凤天澜,彻底傻眼。
她几乎是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王爷,您确定您没搞错吗?我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事若是传出去,有害名声的应该是我,你才是那个占着便宜的,你才应该负责才对!”
凤天澜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桶,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容湛带到笼子里去了。
这会儿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便瞧见容湛微微皱眉,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不过片刻之后,那紧紧蹙起的俊眉微微一松,容湛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深以为然的神色,“这么一想,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这还差不多!”
凤天澜的话音刚刚落下,突然听到容湛,话锋一转,“那就按你说的做。本王来负责好了,谁让我是个男人呢?”
“那当然,必须得是您来——噗咳咳咳!王爷您说什么?”
凤天澜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王爷,您说您要对谁负责?”
容湛一脸嫌弃的看了凤天澜一眼,“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本王只不过是成人之美,满足你的愿望而已。”
“王爷,您是认真的吗?”
凤天澜在开口的时候磕磕巴巴的,连舌头都快要缕不直了。
看到她那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容湛原本还带着一丝戏谑的脸上,表情突然就冷了下来,连带着周身的气压都开始降低。
在一阵诡异的静谧之后,容湛突然开口,“当然是假的,少做你的春秋大梦。”
听到容湛这番话,凤天澜明显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哈哈,我就知道王爷你真是喜欢开玩笑!”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差点把她给吓死了!
看到凤天澜脸上露出的窃喜之色,容湛的脸阴沉得越发厉害。
心中烦躁,他干脆就懒得再搭理她。
右掌一挥,原本紧闭着的矮窗被打开,慵懒的视线落在了外面,一望无垠的美妙景致之上。
车子渐行渐远,在片刻的安静之后,凤天澜试探性的开口询问,“王爷,既然娘娘的手术已经做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瑾国公府,不用住在未央王府了?”
此话一出,凤天澜分明能够感觉得到,容湛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只见他冷冷的转过头来,“你就当真这么想离开未央王府?”
凤天澜一脸的莫名其妙,“王爷,瞧您这话说的,未央王府又不是我的家,我怎么可能长期住在哪?再说了,咱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就这么同住一个屋檐之下,难免会惹得别人说长道短。更何况我和太子殿下虽然只是有着口头婚约,但那婚约总归是太后亲口许下的。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王爷的处境恐怕会十分难堪。”
容湛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巧言吝啬,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打着替自己着想的招牌,其实不过就是怕太子误会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关系罢了。
这个蠢女人,太子从头到尾就未曾动过其他的心思,却只有她一个人,还在这里做着春秋大梦。
说话间,容湛突然想到了那日太子进宫面见太后的场景,他约莫是去请退婚书了。
罢了,自己偏就不提醒这个蠢女人,倒要看看她的春秋大梦,还能做到几时。
凤天澜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一番真情切意在容湛的眼里,却变成了狡猾多端。
“不管王爷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管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你都必须老老实实待在未央王府。”
一听这话,凤天澜瞬间就炸了,就差头发丝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