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的没错。”
“可是最近我怎么感觉我这身子越来越不爽利?我担心,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到时候能动手术了,我这身体却承受不住。”
凤天澜越听越奇怪,她皱着眉头,“那娘娘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啊……”纪皇后轻咳了两声,“方才你说馥郁阁那边请了一个坐诊的大夫,你也不是很忙。而我这里再过十天半个月就能动手术了,要不然这阵子你就住在未央王府?”
“住在未央王府?”
凤天澜一听这话,顿时花容失色,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开口就要拒绝,“娘娘——”
岂料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纪皇后给截断了话头,“我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直接住到未央王府来,难免会惹人闲话,有损你的清誉。”
凤天澜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一句“多谢娘娘体谅。”
便听到纪皇后话锋一转,“不过你放心,在南照还没有几个人胆敢编排未央。”
凤天澜满头黑线:
这话还用您说吗?
在南照,哪个不怕死的敢编排未央王容湛啊?
就算是他们要编排也是捡软柿子捏啊!
而她凤天澜就是正宗的软柿子!
如果她接下来的这半个月当真住在未央王府,先且不说馥郁阁那边怎么解决看诊的问题,若是这话传了出去,别人肯定要说自己不检点。
这口黑锅她才不背呢!
凤天澜琢磨了半响,她偷偷的用余光扫了容湛一眼。
两个人四目相对,容湛分明就看到了她求救的目光,可是下一秒他却冷冷的将视线给挪开了。
那样子分明就是不打算插手多管闲事。
靠!
凤天澜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开口,“娘娘,整个南照都知道,未央王殿下身份尊贵,备受帝后宠爱。可是娘娘,您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纪皇后好奇,“什么事?”
“王爷是块宝贝疙瘩,可是我凤天澜是个狗不理包子。到时候没人敢编排王爷,但是所有人都会说我凤天澜轻浮,明明是未出阁的姑娘,竟然直接住到王爷的家里来,这实在不妥。”
“你这话说的好像也没错!”纪皇后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是脸上的表情是深以为然。
就在凤天澜以为自己终于将她说通了的时候,她却突然开口了,“若到时候当真有人敢这样编排你回你名声,那我一定会让未央负责的。”
“娘娘?”
“母后。”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纪皇后被那声沉稳却带着几分不悦的“母后”,惊得微微缩了一下脖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这不是说如果吗?当然,我相信,只要我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是没有人敢编排的。”
凤天澜一头雾水的看着纪皇后:
只见她面色红润,口齿清晰,反应也是快的一逼。
哪里有什么身体不适的样子呀?
不知道为什么,凤天澜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容湛那道幽深的视线落在纪皇后的身上,他就这么沉默的盯了她半响,终于冒出了一句话来,“母后,您是非要将凤三留下不可?”
面对儿子如此强势的质问,纪皇后一下子有些气短。
玉姑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连忙站起来回道,“王爷,娘娘身子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也知道您为了治好娘娘的眼疾,四处寻医,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心头血养护玄衣花……您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让娘娘重见光明吗?如今娘娘的眼疾马上就要治好了,这中间必然不能再出任何差池,否则就前功尽弃了呀!”
纪皇后适时的轻叹了一声。
那一声叹息,将她的遗憾委屈全部都倒了出来。
容湛沉吟了好一会儿,目光终究是沉沉的看向了凤天澜。
这一眼看的凤天澜心惊肉跳。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母后说的去办!”
容湛此话一出,凤天澜犹如五雷轰顶。
“王爷!”
“怎么?你不愿意?”容湛凉凉的一记眼刀飞了过来。
凤天澜头皮一炸,脸上立马浮出了谄媚的笑,“能够替王爷分忧解难,能够治好皇后娘娘的眼疾,是凤天澜的荣幸,又怎么会不愿意?只不过——”
前面刚刚铺垫完,凤天澜的转折还没说出去,双手边立刻被玉姑姑一把紧紧握住,“太好了,我就知道凤三小姐不会那么不通情理。”
“……”
凤天澜一脸懵逼:敢情自己这会儿若是拒绝了,就变成不通情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