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光所凝视的方向,恰好就是凤天澜离开的方向。
“这就是你让我卖的人情?”
容湛的声音里面带着讥讽和嘲笑,“可是我怎么觉得,人家一点都不领情呢?”
瞅瞅那个蠢女人跑路的样子吧?
就跟后面有什么倒霉鬼在催似得。
他未央王府有这么可怕?
“咳咳……”
一阵低沉虚弱的咳嗽声之后,公子欢喜略带笑意的声线响了起来,“怎么领情?若是龙隐再晚来一步,她可就当场暴毙在你的手中了。”
“嗤!”
容湛又是一声轻嗤,“能够让堂堂欢喜公子来求情,整个天乾,除了这个蠢女人之外,还真没有第二人了。”
说着这话,容湛的冰冷的目光从凤天澜的身上收了回来,“欢喜阁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我也一样。雪山灵泉这东西可不好找,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
公子欢喜掩唇轻笑。
那双淡灰色的眸子看向容湛,“王爷这么锱铢必较,不去做商人还真是可惜了。”
容湛眸光微闪,静静的看着公子欢喜,也不言语。
公子欢喜淡淡的垂下眸子:
这话其实是个玩笑。
在欢喜阁里面,想要什么东西,就必然要付出与之相同的代价,绝对没有义务帮忙这一说。
否则,作为阁主的公子欢喜就要承受双倍的代价。
现世报会以不同的形式展现在他身上,小则伤病不断,大则折福折寿,都不得而知。
外人或许以为欢喜阁的阁主无所不能,却只有容湛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无奈。
“说不定,你有兴趣知道,太子想要雪山灵泉做什么。”
***
馥郁阁。
“小姐,你当真确定这里面装着的,就是雪山灵泉?”
郁叔小心翼翼的捧着凤天澜交给自己的那个翠玉瓷瓶,第n次跟她确认。
不是他不相信凤天澜,而是这个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他上午才跟凤天澜说了雪山灵泉的事情,小姐下午就将东西送过来了。
要知道,这种东西可是有价无市、十分珍贵的啊!
郁叔实在是担心会不会有人因为自家小姐着急,所以故意用这些东西骗她钱财之类的。
凤天澜知道郁叔的担忧,她解释道,“如果这瓶雪山灵泉不是从未央王容湛那儿弄过来的,我也会有你这种怀疑。”
“什么?”郁叔一听到容湛的名号,更是惊到目瞪口呆。
“容湛既然愿意将东西交给我,那绝对不会用假的来忽悠我,这一点我还是能够保证的。”
凤天澜说完这话,便转身走到了床榻边上坐下了。
此刻,红豆面色晦暗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脉搏细到几乎快要察觉不到了。
她伸手轻轻的在红豆脸上拂过:
红豆虽然比相思老成一些,可是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