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河矜持一笑道:“大人过奖了。”
林泽笑了笑,话风一转道:“蒙总督大人看重,举荐本官为蜀地右提督,兼领军事,又逢蜀地蛮族频繁作乱,军中器械兵器严重不足,平乱收效甚微,故请器宗助我。”
高河听了,回头看了自家两位长老一眼,脸上浮现难色说道:“还请大人恕罪,因为器宗身为墨家分支,又独立在外,为了避免祸事,器宗祖训,不得大量打造兵器器械。
任职少府的墨家子弟,同时也身负监控天下其他墨家子弟的职责,凡未在官府任职的弟子,不得随意打造大型器械,否则必定讨伐之。故大人的请求,在下恐怕无法答应。”
林泽面不改色地说道:“此事好解决,第一,现任蜀地总督,乃陛下幼子,胡亥公子,有他在,少府不敢乱来。”
“第二,蜀地总督府,可以给器宗弟子一个名分,证明你们在替官府效力,如此一来,就不存在什么其他问题了。”
高河一脸苦色,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林泽是好。
旁边的器宗长老龙余连忙帮腔道:“可器宗祖训在那,我家宗主实在不敢欺师灭祖,还请大人谅解。况且有胡亥公子在,您何不让他直接从少府调人呢?”
林泽嗤笑一声,胡亥不是不可以管秦皇从少府要几个大将作,可也只能要几个而已,不可能让他搬空少府的。
再说了,人来了又有什么用?连个锻造坊都没有,拿什么去打造器械?
林泽一脸微笑说道:“宗主先别忙着拒绝,先看过几个东西,再做决定如何?来人,将东西送上来。”
早就等候在外的三个侍者,一人端着一个用布遮着的盘子走了进来。
林泽站起来,掀起第一个盘子的布,只见盘子上,躺着一把短剑。
林泽示意侍者将短剑送到高河面前,微笑说道:“宗主看看这把短剑有何不同?”
高河伸手拿起短剑,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回道:“百锻精钢剑,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手笔,只是这后期处理,又像是个学徒做的,端的是浪费材料啊。不知大人让我看这个,有何用意?”
林泽脸上微笑保持不变,说道:“如果本官说,这把剑是本官从头到尾一手打造的,而且本官从未学过锻造之术,宗主感觉如何?”
高河一口断定道:“这不可能,大人若说后期是大人处理的,导致这把剑的外形粗糙,甚至有些裂缝,在下是相信的。”
“至于想要提炼出百锻钢,非有名师教导,再有十年苦功,方有可能。不是在下看不起大人,而是大人明显就没学过锻造术,怎么都不能锻造出百锻钢。”
林泽脸上露出从容地笑容说道:“如果本官有哪怕普通人都能提炼百锻钢的技术,并用来换取器宗全力为我打造器械,宗主意下如何?”
高河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脸不信道:“这不可能,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神术?”
林泽不可置否地说道:“宗主先别管有没有这个可能,就说若真的有,愿不愿意换。至于有没有,待本官将该技术与宗主说了之后,宗主一试便知。”
看着林泽一脸笃定的样子,高河突然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这等神术了,随即摇了摇头想道:不可能,祖师墨子在世,都没创造出能让普通人炼出百锻钢的神术,眼前这位小大人,更加不可能了。
可若自己不答应的话,恐怕这位提督大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如答应下来,待他拿不出神术,自然就没脸再提器宗替他效力一事了。
遂果断说道:“在下愿意与大人赌一场,若大人真有这等神术,我器宗自当愿意以替大人效力换取神术,若大人没有,此事就休要再提。大人以为如何?”
林泽满口应道:“此事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