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陆棠舟听到以后, 特别自然的点头, “这就是打群架。”
紧接着,她兴奋起来,“我跟你讲, 这宗门比试里面,最好玩儿的就是打群架了,我特别喜欢打群架!”
俞晚:“你经常参加这样的比试吗?”
“那倒没有, ”陆棠舟满脸遗憾,“论道大会十年才办一次, 平时宗门里的比试虽然也有类似的环节,但每场能打的人太少了,打来打去还都是熟面孔,怪没劲的。”
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问俞晚,“不应该呀,打群架还是你们第一宗提出来并实行的,你应该比我了解呀!”
“而且第一宗不是号称有弟子无数,就算是宗门内部比试,你们有那么多人,打起来肯定比我们青云宗的有意思吧?”
这话俞晚没法儿回答。
第一宗是有弟子无数,但也只有弟子“无数”。
好在说话间已经排到俞晚他们上前去抽签,恰好打断了她和陆棠舟之间的话。
陆棠舟抽走一块牌子以后,迫不及待的翻过来看了一眼,接着又问俞晚,“我抽到了地字组,你呢?”
俞晚一翻木牌背面,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是空白。
陆棠舟松了一口气,“那你就是最后一组了。”
又顺带问了一声岑逸。
岑逸摊开手掌,他的那块木牌背面写着玄字组。
三个人抽到了三个组,倒是都没有冲突。
陆棠舟忽然又捏出一张传音符,对着另一头说了句什么,很快,传音符亮了起来。
陆棠舟听过以后,有些看好戏似的说,“我们大师兄也抽到了玄字组,岑道友可要加油哦。”
……
又经过了一日的休整,就到了正式比试这天。
各宗前来的弟子都聚集在了青云宗的云台上,那一方云台看上去空间并不大,可等到真正踏入,却发觉进入此处,似是就到了另一方天地。
小小的云台竟完全容纳了参与比试的五百人,同时每个人又并不觉得拥挤,视野也极其开阔。
在云台的对面稍下一点的位置,是专供比试的擂台,那擂台同样极大,从这边往擂台上望,上面的种种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样一来,那些抽到天字组木牌的人,不免就有些抱怨起来。
“我本来还觉得抽到第一场比试挺好的,早打完早完事儿,可现在这么一看,好像有点儿吃亏呀……”
“是啊,第一个上场的,只能被别人看,让别人悟,要是看的人再因此悟出了什么机缘,修为窜上去一截,之后再打,可就是天然的优势了。”
“哎……吃亏呀……”
不过抱怨归抱怨,当用来计时的线香插上香炉,再由青云水镜放大映在半空,就意味着第一场比试开启。
拿到天字组木牌的人轻轻一捏牌子,再一眨眼,就已经置身在擂台之上。
一百人同台竞技,初赛进四十人。
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不免有些紧张,于是一股安静至极的气氛传遍了整个擂台,每个人都好像被定格住了一样,有些茫然,又有些紧张的盯着眼前,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俞晚看着擂台,慢慢的搜寻着眼熟的弟子服。
然后她在擂台偏中间些的位置,看到了延寂;
又在距离延寂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云皎月。
再然后,她看到延寂率先动了手。
他持剑,猛地点在身前不远处。
于是破空一声剑鸣,其他人这才如梦方醒一般,投入了手忙脚乱的比试当中。
各宗弟子修行的流派各不相同,于是擂台上除了四散铺开的剑意,
还有阵阵或是悦耳或是刺耳的乐声,
有漫天飘飞的符字,
有凌空飞悬的器物,
也有跟随主人意动而上蹿下跳的灵兽,
等等等等……
俞晚看了一圈,最后仍是将目光放在了延寂和云皎月身上。
却见他们游走在擂台之中,看似接着别人的招数,实则却借着拆招,把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以最小的消耗保存实力,成为胜出的那四十人之间的一个。
最后的结果也的确如此,当线香燃尽,擂台上自动剩下四十人,云皎月与延寂赫然在列,顺利晋级。
之后在地字组、玄字组的比试中,陆棠舟、岑逸和梅芳若他们,也都轻而易举的晋级。
轮到俞晚上擂台时,已经是这一轮初赛的最后一组。
临上擂台前,陆棠舟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而岑逸的声音却是直接传音在她耳边,“上去以后别紧张,用你跳梅花桩的功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