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听见声音的话就好了她在心里不由想着。
第285章 囤钱养崽第二百八十五天
囤钱养崽第二百八十五天
浑浊静寂的死水沼泽,一枚枚白森森的公羊角被陆励然、柯戟相继从沼泽淤泥里翻找出来,一摞摞地搁置在那排木桩上,诡异得让人隔着屏幕都生出一股寒意来。
这里的沼泽水深只到膝盖处,dfa放置在降落伞包腰间系扣中的跟踪装置才没有被沼泽水持续覆盖淹没,只是不知原因的,声音始终无法成功收入。
柯戟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腰间,就在金属扣的另一侧,一枚更加不起眼的微型干扰器嵌在其中,正在干扰着跟踪器设备。
那是柯戟向陆家大哥早早要来的,既是干扰器也是排查检测器。
在他们登上直升机的时候,它就报了警,直到方才跳入沼泽,借着一片浑黄泥水的干扰,柯戟顺利将这枚干扰器安装成功。
至于拆除设备,他们还需要一个契机。
这些公羊角陆励然轻吸了口气,虽然是他提出的猜想,却仍旧被眼前数量众多的白骨和缠蛇一般的木桩诡异到了。
柯戟抽出小刀,跨过淤泥走近那排木桩。
刀尖贴着其中一根木桩上的缠蛇纹,用力剐蹭了两下。
很快,纹路外覆着的一层青苔和状似塑封用的树脂被刮了下来,露出底下枯裂的、像是蛇鳞一样密密的纹路。
陆励然见状伸手捻了捻,入手的触感居然和蛇鳞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就像是真正的蛇。
陆励然瞳孔蓦地一缩,看向柯戟:这是蛇?!
柯戟低低应了一声:你看这公羊角,按在这里,恰恰好合适。
他说着,将公羊角扣进蛇纹盘起的木桩上,正好能够卡入大张的蛇嘴与盘踞绞绕起来的身躯间。
陆励然抽了口气,意识到他们找到了最最强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这附近存在部落,那个叫做库格瓦的部落。
不过这排木桩显然已经在这里荒废遗弃了很久,就算附近存在库格瓦部落,恐怕也是过去式了。柯戟提醒陆励然。
不,不一定。陆励然摇头,一个部落如果消失,只有两种可能,天灾或是人祸。
如果是天灾,能让一个部落消亡的天灾势必会在这附近留下痕迹。陆励然分析,而要是人祸,那这一排代表库格瓦部落领地标识的图腾木桩就不可能还被保存得相对完整。
强大的部落侵占吞并小部落后,又怎么会留下原先小部落的图腾?这种木桩早就在被占领后的第一天被丢进代表胜利的篝火中去了。
现在既然还留在原地,至少证明这个部落没有遭遇强大部落的火拼,那么大大增加了尚还存在的可能性。
两人没有在死水沼泽里找到更多的东西,最后带着那条三四斤重的血鳗上岸。
浑身上下都是沼泽腐臭的味道,哪怕是陆励然也有些吃不消,他说道:找个地方洗一洗吧。
柯戟没有异议,寻找溪流是陆励然的强项。
两人在林子里东绕西绕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一条浅浅的小溪出现在眼前。
溪水清澈见底,溪底铺满了大块巨石,能看见有透明银白的小鱼在巨石之间穿梭往来。
陆励然和柯戟见到溪水,毫不犹豫地脱掉了外套、上衣和长裤,柯戟解开伞包,似乎格外用力地往边上岩石上一撂,引来陆励然带点询问的视线。
柯戟笑笑,什么也没说,陆励然自然什么也没问。
外套衣服全都搭在伞包上,遮得严严密密。
位于dfa总部里的监视人员看着重重一抖的显示画面,仿佛有种是自己被甩上岩石的错觉,不由抖了一下。
两人下水,临近秋季的溪水温度已经有些偏冷了,一下水,便被寒意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陆励然迅速活动了几下,拍打着身上的肌肉飞快充血。
身上被冲洗干净,陆励然和柯戟把衣服也草草冲洗了一通,洗去淤泥里的腐物。
这些东西滋生细菌,身上要有伤口,很容易出现感染。
后背洗不到,我来帮你。柯戟开口,迈向陆励然。
陆励然顿了一下,慢吞吞地挪到柯戟身前,虽然明知道这里天为被地为床,除了他们之外,根本没人看得见,却还是忍不住生出一股羞耻来。
尽管羞耻,却还是听话地靠向了柯戟。
柯戟的掌心温热,丝毫没有受到溪水寒意的影响,温热的掌心贴在光裸的脊背上,激得陆励然抖了一下。
冷?
不冷。
柯戟唔了一声,没有再问陆励然方才打颤的缘故,只是认认真真地沿着微微凸起的脊骨往下擦拭搓揉。
陆励然没忍住闷哼了一声,说不出的细密痒意沿着尾椎向上迅速爬升,尤其是想到身后站着的人是柯戟,这种感觉便更胜。
他下意识想躲开,却被柯戟按住。
用力点搓就暖和了,别动。柯戟好笑地压住陆励然,嫌疼?
陆励然羞恼地红了脸,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柯戟,我像是怕疼的人?
柯戟顿了一下,轻咳一声,这才不再折腾,迅速给人擦净了后背,然后就听陆励然道:转身,轮到我了。
当属于陆励然的手掌贴上后背时,由于看不见身后,反而皮肤的感觉更加敏锐敏感,柯戟感觉到陆励然带着薄茧的掌心划过皮肤,沿着脊柱往下
柯戟猛地抓住陆励然的手掌,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两人曾经站在淋浴下的模样,难怪陆励然先前反应那么明显激烈。
其实柯戟原本是真的只想洗刷洗刷后背的,毕竟满身的淤泥,任谁精虫上脑也不会想在这种时候瞎折腾,但没想到,身体记忆是那么敏感。
陆励然嗤了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传递出你不也一样的嘲弄。
柯戟摸了摸鼻尖:上去吧,小心着凉。
来都来了。陆励然摇头,再摸点加餐回去。我看这条小溪里的食物不少呢。
柯戟闻言苦笑,陆励然精壮漂亮的肌肉背脊在自己面前晃过,少得可怜的裤子棉料浸透了紧紧贴出腰线臀线的弧度,布料被水浸成了半透明。
瞥了眼自己根本不受激的身体,只好浸在水里慢慢冷静。
陆励然在石头缝隙里摸到了三只张牙舞爪的石蟹,一个个蟹盖比巴掌还大,更不提虎虎生风的几对长脚。
陆励然拽了几捆草,三两下便把三只石蟹捆得老老实实不能动弹。
陆励然提着三只蟹爬上岸,扭头再看浸在水中的指挥官阁下,不由挑眉:还不出来?不怕冻出毛病来?
柯戟:有苦难言。
两人悉窣上了岸,没有穿上拧得半干的衣服,直接半裸着上半身走进丛林。
这里倒是离他们先前摆置帐篷的营地不远,位于营地的后山腰,因此之前他们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小溪。
步行十分钟便到了帐篷,篝火还在烧着,陆励然把两人的衣服架在篝火上烘烤,然后又往里头多添了点干树枝。
之前那条棱鼻菱斑响尾蛇只放过了血,其他还没处理过,陆励然剖开蛇腹,取出蛇胆和其他内脏,简单处理了一下后,便串了一根红柳枝,架在篝火上烤。
血鳗则要用温水烫,陆励然起身走进身后的林子,周围生长着几丛紫竹林,用大砍刀砍下了一节竹子,再从中间一劈为二,便是现成的锅和盖。
一半放水,用草叶隔开血鳗和几只石蟹,隔着篝火煮,一半盖在上面焖烧,用细草上下一绑,捆得严严实实。
架在篝火上烧烤的蛇肉串差不多输了,外面的一层蛇鳞都被烤得焦脆,咬在嘴里嘎吱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