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固疆土,维护明朝在东亚的主导地位,以大国之力奠定东亚局势;明朝财力尽出,国力掏空,万历皇帝疲惫至极,再也无心理政……”
小系统悄悄出现。
“主人,缅甸之大患在前朝,其实比北方的蒙古还甚。明朝和蒙古打了十几辈子,彼此知己知彼,彼此都足够重视对方。”
“但是缅甸……缅甸人不断骚扰云南边境百姓,劫掠不停,前朝却始终抱有‘南蛮小夷’不值一提的态度,不重视,不去勘测敌情,结果打起来……硬生生拖垮自己。”
弘晙眉心一皱。
不光是前朝不重视,他玛法和阿玛,满朝文武,也都不重视。
前朝和缅甸的战争,好不容易要胜利的时候,日本的丰臣秀吉攻打朝鲜,前朝只得速度调兵协助朝鲜,导致前朝名义上胜利了,可勐养、木邦、陇川等地方被缅甸人占据。
“宁夏用兵,费帑金二百余万。其冬,朝鲜用兵,首尾八年,费帑金七百余万。二十七年,播州用兵,又费帑金二三百万。三大征踵接,国用大匮……”
弘晙回忆《明史》上的内容,细细琢磨。
目前来看,宁夏那边,不是大患。朝鲜,也不是大患。而南方,纵观前朝历史,一方面是地方官为祸边境激起民愤,一方面是苗疆土司联合缅甸人要北上……
还有一方面,日本、缅甸、交趾……各个不起眼的小国家,一拥而上。
弘晙伸手在虚空中画出南方的地图,标出来这些小国家的方位,细数明朝中后期的战事,宁夏叛乱、缅甸北上、四川叛乱、倭寇犯边、朝鲜危机,后金——大清和前朝的萨尔许之战……
跳出来他作为大清皇孙的天然身份,跳出来纵观整个大明王朝中后期的局势,就会发现,作为一个中原大国,一旦露出颓势,国内就会叛乱四起,国外的小国家就会一拥而上……
“现在我们挨边的敌人,有西边的准格尔、青海、还有北方的俄罗斯、不服气的朝鲜,蜗居小岛休养生息伺机而动的日本,还有想要北上的缅甸,需要彻底收复的交趾、苏禄群岛……”
小系统语气“沉痛”地接口:“不挨边的敌人,西洋各国。”
弘晙……
危机四伏,太难了。
战事四起,太兴奋了。
弘晙阿哥非常期待自己长大,一爪子一爪子拍下,打得他们溃不成军,穷不成民,三百年再往后也缓不过来气……一定是威风凛凛。
小系统……主人志气高远嗷嗷嗷。
“主人加油!主人加油!加油!”
小系统非常捧场地震声高呼,弘晙阿哥更为高兴,陈都司一刻钟打坐醒来,就看到小阿哥板着小胖脸,挺着小胸膛,一脸梦幻的模样……
紧跟着醒来的老人也是……
陈都司眼里露出一丝笑,老人家也笑。
“感谢阿哥的丹丸。”两个人一起行礼。
小阿哥·小弘晙发现他们都已经醒来,站起来兴奋地说道:“老人家,陈都司,我们去前面。”
陈都司和老人家还没答话,扎拉丰阿等侍卫押着一个武人过来。
“阿哥,抓到了偷袭之人,是日本武士。”
一身广州本地人的服饰,还留着大清国人的辫子头,却是日本武士?
弘晙眉眼冷肃,“押到阿玛跟前。”
“属下遵命。”
一行人展开轻功,一个呼吸间来到这座鼓楼的前面。
此时此刻,鼓楼前面,已经汇聚了几千人,沿海的渔民,附近的农户,广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四爷端坐在鼓楼前面的广场中央,的,一个旧旧的凳子上,正安静地倾听在场的每一个人诉说他们的“委屈”。
弘晙一眼看去,阿玛的身边有几个暗卫,对面的所有人也都是蹲着,还有侍卫在周围临时拉起厚厚的帘子挡住冷峭的海风,放下心来。
安排人给陈都司和老人家清洗包扎伤口,听侍卫们禀告他额涅在鼓楼里面安抚妇孺儿童,赵弘灿、年希尧、冯协一等人过来行礼……弘晙阿哥一一吩咐下去,然后就和他们站在外围下风口静静地听着。
小模样还有一丝丝听街边人说话拉呱的凑趣儿样子,看得赵弘灿等人都是乐呵。
“……四爷,我们冤枉啊。我们也知道农人没有土地流离失所,于国不利,可我们的土地也是祖祖辈辈攒下来的,不是强横地夺取来的……”
“我们也不是不支持朝廷。我们也知道国家需要财力支持,每次朝廷说一声需要捐纳,我们真的是有力出力,有银子掏银子……”
一个个大老爷们认为机会难得,哭哭啼啼的,泪水纵横,尽情哭诉,说词更是情理据占,说得一些人都感觉自己是遇到朝廷“不公平对待”,受苦受难的大清难民,跟着嚎啕大哭。
弘晙他们站在原地没动弹。
另有一些刚刚分到土地的农人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四爷,生怕四爷因为他们的一泡眼泪就妥协,收回土地。
四爷面色和蔼,是和蔼,不光没有生气发火,平时的冷脸也没有。
声音也是破天荒的,和和气气的。
“自去年本王来到广东省,一直受到广东省人的热情招待,本王很感谢。本王走访广东各个州县,亲自视察田地,和农人交谈,和匠人说话,和商人商议如何更好地做外贸……”
“说本心话,本王非常喜欢广东,对广东的未来非常看好。本王的弟弟、妻子、儿子,来到广东,也是喜欢,也都希望广东越来越好……”
众人……
“不敢当,万万不敢当四爷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