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这是缘分么?
他不敢想!
因为对方是女皇,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呢,则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
他将手从曦儿的手中扯出,快速的下床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女皇陛下赎罪,小民不敢奢望!”
“瞧你,又来了,好了,朕和你开玩笑而已,对了,你都醒了,你的这个,咳咳。”夫君。“他怎么还没醒?”
想比漂亮的如同瓷娃娃般的金夜华,床上一脸土黑的墨渊并没有激起曦儿的兴趣。
而且墨渊那片乌云般的黑炭脸上,从左眼角处开始有一道深深的划痕一直划到嘴角上方,丑陋至极。
看着甚是恐怖,曦儿心里一紧,不悦的说道:“我记得,我救他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真怀疑,他是后来跑进来的,不是我当初救得那一个。”
“女皇陛下,他就是墨渊,不过他是聚犬国的人,我们是被仇人追杀,所以躲到了东铭,素闻东铭女皇宅心仁厚,定能……保全我们这些走投无路的落魄之人对不对?为了躲避追杀,我们才大张旗鼓的拜堂,而且他一开始用的是人皮面具,后来,恩公救我们的时候,许是体内大量的热气凝聚,所以……”
“恩公?哦,你说的是朕的皇后啊,那是,他确实是你们的恩公了,不过,既然是追杀,你为何且和朕说实话?不怕朕将你们交给仇家?你信任朕?!”曦儿蹲下身子,双手扶起了金夜华。
左看右看,像是看不够似地。
“我,我只是觉得,女皇陛下是个好人,不会……”
“夜华!”
就在曦儿抓着金夜华的手,用手指尖轻轻滑过他手心,惹得他一阵轻颤的时候。
床上本来还在装死的那个男人终于忍不住的吼叫起来:“放开他!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渊,你别这样,她是好人,是她救了我们……”金夜华紧张的扶着墨渊的身子,他看起来比金夜华受伤要严重。
听敖晟说他的后背被灼烧了好大的一块,肯定是当时火太大,他将金夜华护在身下,被火烧伤了。
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不过,长得这么丑,曦儿没什么兴趣。
“女人,放我们走!”墨渊有些大言不惭的喊道。
“哟,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朕救了你们,你却如此不知道感恩,对朕大呼小叫,是何道理?就不怕朕一生气,把你丢出去喂野狗?!”
曦儿不满的嘟起嘴唇,伸手便将金夜华重新拉回自己身边:“夜夜,你说,我是坏女人?”
“不是不是,陛下您别这么说了,您别生气,渊不是这个意思的。”金夜华有些急切的流泪:“我代他向你赔罪好不好?陛下千万别把渊丢出去,别……”
“哦?你听到了,他说我是好女人,所以,我听他的,不丢你便是了。”云曦儿伸手用帕子在金夜华的脸上抚擦:“别哭了,看你,和个小猫一样。”
两个人虽然刚认识,曦儿却觉得对金夜华一见如故。
拉着他的手就是不松手,这两个人在墨渊的床头前大秀暧昧,有点像当时潘金莲和西门庆气死武大郎的那场戏似地。
“你,夜华,你还不过来!”墨渊冷哼道。
金夜华盯着身后的墨渊,又不想扶了曦儿的好意:“陛下,我去了。”
“恩,去吧,你好好照顾他,朕还有事,就先走了……晚上御花园见。”
曦儿媚笑的在金夜华的耳垂旁小声的细语,抬头见他紧张的双唇发白,一双眸子闪烁不定,很好玩的样子。
曦儿大笑着离开了。
“太子,您别生气了。”
“你做的很好,夜华,今晚你便去会会她!”说完,墨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是,太子,属下遵命!”
外面的帘幕并没有完全的拉开,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
依稀可以闻到外面满园的丁香花,这样温暖的气候,按理说在东铭是不常有的。
但是,敖晟的水灵珠有着神奇的妙用,位于东铭东南方的雪山之巅,便可以借助日华之暖,将那严寒的冰雪化为涔涔叮咚泉水,百花齐放,百鸟齐鸣。
晟斗宫内,装潢摆设自然与水族的晟斗宫无异。
此时敖晟正坐于玉石案桌前,替曦儿打理事物。
曦儿欢快的跑进殿门,便命人从外面反锁了。
小心翼翼的来到敖晟的内殿,脚步还未着落,便听到敖晟笑道:“曦儿怎么有时间跑我这里来?不在翠玉轩调戏那两个男人了?”
“哎呀,我的晟晟,你可是冤枉死我了,你也是知道的,那两个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人,还真以为我会相信他编排的那些谎言,哼被人追杀?堂堂聚犬国的太子谁追杀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