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湖多深你不知道?”年安问。
宓时晏:“……一米六。”
年安说:“我一米八二。”
宓时晏:“……”
两个浑身湿透的人站在湖里大眼瞪小眼半天,最终还是那小孩猛地打了个喷嚏,岸上的孩子唤来了大人,焦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才回过神,一路无言地爬上岸。
唐恭在岸上焦急地看着两人。
年安放下哭的抽抽搭搭的孩子,一瞥他。
宓时晏连忙解释:“我哥生日,我不知道他也过来,刚刚遇上,没什么……”
“唐先生。”年安冲唐恭扬起嘴角,“好马不吃回头草,错过的就是错过,小孩子都懂得适可而止,您一个二十好几的成年人,不能连小孩子都不如吧?”
唐恭面色微青,指骨发白。
年安见他想说什么,退后一步,轻轻靠在宓时晏身上,暗暗宣示了主权:“小朋友掉进湖里,我可以舍身下水救他。至于成年人,不好意思,我暂且没有做雷锋的梦想。”
说罢,他有抬头看宓时晏:“你有吗?”
刚刚自以为是下水救了个成年人,眼下正浑身滴水的宓时晏:“……”
他瞥了眼唐恭,摘下年安的眼镜,拧了一把头发上的水,轻声说:“是你的话。”
唐恭的表情不再铁青了,简直堪称绝望。
因为身上衣服都湿了,年安只好上楼,换了身衣服,一出门,以为侍者在门口等他,恭敬道:“夫人在等您。”
宓母还是一如之前的模样,端庄地坐在沙发上,见年安来了,连忙招手示意年安过来。
宓时晏坐在另一半,抬眼看看他,眼中好像有些紧张。
年安眯了眯眼,觉得这气氛不大对,但还是乖乖坐下:“先前的汤还没来得及和您道谢。”
宓母笑着道:“你喜欢就好,等有空了,来家里,我让他好好露一手给你尝尝。他跟我说,他还有个小徒弟,继承了他的衣钵,平日要上班不好好吃饭饿了身体可不行,我想着让他徒弟过去,给你们两做饭吃。”
年安眉头一挑,瞥了眼宓时晏。
宓家厨师的徒弟,给宓时晏做饭再正常不过,但宓母说的是‘你们’。
年安假装没听出来,只是笑着转了话题,等离开时,宓母还意图让他在这里住下,被年安以明早还有事拒绝了。
宓母说:“那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年安挑了挑眉,看了眼宓时晏,后者即刻道:“不了妈,我开车。”
宓母一愣,片刻后,才笑了起来,“行,那你们路上慢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