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建武帝一边听着大臣们的奏对,一边却是呵欠连天。
他也就悄悄的对身边的瑞公公招了招手道:“去把我的烟枪拿来。”
“这……”瑞公公有些为难的扫了眼金銮殿里文武大臣,“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坐在金銮殿上的建武帝就开始吹胡子瞪眼的大声道,“这天下都是我的,我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满殿的臣子俱是惊愕的看向了建武帝,不知所云。
不料建武帝却是站了起来,神色颇不耐烦的道:“每天都是这些狗皮倒灶的破事,你们这些做臣子的是怎么与君分忧的?什么事情都是‘请圣上定夺’,我要你们何用!”
说完,他竟大袖一挥,连退朝也未宣布,就提脚离开了金銮殿。
独留下一殿的臣子不之所措。
“这是怎么了?”大家也就开始人心惶惶。
这些年来建武帝一直独政专权,说一不二,所以大家才不敢擅作决断,而是什么事都要请皇上定夺。
三十年来,一贯如此,不料今日却被建武帝诟病,这又怎么不让他们这些人觉得惶恐。
可谁也没有留意到,在他们之中,却有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拿我的烟枪来!”离开了金銮殿的建武帝一路走着,一边朝身边服侍的众人吆喝着。
服侍的众人先是小心翼翼地扫了眼建武帝身旁的瑞公公,见他一脸无奈的点头后,这才拿出了装好了芙蓉膏的烟枪。
建武帝接过烟枪不管不顾的就吸食了起来,可他的身侧并没有可供坐躺的椅具。
跟在瑞公公身侧随侍的小禄子一见,赶紧拉了几个小内侍一起,趴跪在建武帝的身后,变成了一条“肉凳”。
而建武帝也没管那么多的就摊到下去,突如其来的重量,差点将几个小内侍都压垮在地上。
待那一管芙蓉膏烧尽,建武帝有些意犹未尽的眯眼笑道:“再给我装一管来。”
瑞公公就面有难色的说道:“皇上,您刚才吸食的这管还是从寿妃娘娘那取来的,烧了这一管,宫中便再无芙蓉膏了!”
建武帝一听,就满心不耐的翻坐了起来吼道:“怎么可能?去给我把那寿妃叫来,看看她平日里都是从哪里得来的芙蓉膏!”
得了令的众人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去了排云殿宣了姜姝过来。
听闻皇上宣召的姜姝觉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若在往常,皇上下了朝后便会去御书房,如果政事处理得快,那也要到正午才会宣召,若遇上政务多的时候,她们这些在后宫的人,接连着一两天都有可能见不着皇上的面。
而现在不过才辰时,平日里皇上连朝都还没下,今日里怎么就突然宣召起自己来?
心里一直在突突跳个不停的姜姝也就问起身边服侍的人:“芙蕖去哪了?”
自从那日她冲着芙蕖砸了一个茶盅之后,芙蕖就再没有近身服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