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山今晚这个烧火公应该是逃不掉了。”萧睿暄陪着姜婉坐在窗边笑道,“我今天可是听着财叔说要亲自去给他抹锅底灰。”
姜婉却有些不解的笑道:“好好的日子为什么要往胡宝山的脸上抹锅底灰?”
“因为民间一直有‘偷锡’‘偷媳’的说法,”萧睿暄笑着解释道,“所以公爹在民间也被人称为‘烧火公’,是戏称他们从此有‘锡’可偷。”
偷锡?偷媳?
姜婉却是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她总觉得这样的笑话未免有些太不尊重这个做媳妇的了。
萧睿暄自然也是瞧到了姜婉不怎么高兴的模样,笑道:“不过这只是民俗而已,公卿之家却没有这样的说法。”
姜婉却是皱着眉摇头道:“人家只是嫌不雅不这么说而已,可反倒是这些个公卿之家最乱,偷媳、偷小叔子的大有人在……”
萧睿暄一听,便知道姜婉说的是什么。
上一世,京城里的这股歪风邪气很盛,可大家却都是心照不宣。
直到爆出了绪宁侯世子拭父大案,这件事才被拿到了明面上来。
原来那绪宁侯世子韩玉平常年戍边,一年也难得回来一两次,可他留在家里的妻子却莫名的怀孕了。
经过他一番追问,才知道妻子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他父亲绪宁侯的。
得知二人乱.伦的绪宁侯世子当场就将妻子一剑刺死,随后又追到上院将父亲绪宁侯韩忠砍死。
如此一桩大案,当时真是让朝野震惊。
后来也是因为那桩案子太大了,最后竟然到了姜妧的案头。
而刚开始摄政的姜妧在看过卷宗后也没有含糊,直接将那个拭父的韩玉平判了个斩立决,又以绪宁侯家风不正为由,撸了绪宁侯府的世袭爵位,将他们一门都贬为了庶人,并且警告世人,若还有谁家和绪宁侯府一样,也将一废到底。
这股歪风才被暂时的刹了下去。
和姜婉想到一块去了的萧睿暄也就拢住她道:“别人家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在我们家发生。”
姜婉听闻后,嘴角微翘的点了点头。
对于萧睿暄,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只是不知道那绪宁侯世子现在娶亲了没?”姜婉却有些担忧的问道。
上一世因为出了这个事,绪宁侯世子所戍守过的边城就有了些不安定,经常有野胡在那附近“打野草”,扰得边城不得安宁。
“这件事我还真没有过问过。”萧睿暄细思道,上一世,那绪宁侯世子真就好似一颗一逝即过的流星,除了让人震惊了一下,并没有给人留下过太深的映像。
“上一世的时候我就想,从始至终绪宁侯世子都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姜婉却有些惆怅的同萧睿暄道,“他明明是个什么都没有做的人,却得到了最不公的对待,而且在他镇守边城那几年,野胡都不敢过来袭扰,偏生他被正法了后,那些野胡才变得没完没了。”
“我觉得这件事,最吃亏的还是咱们的大梁朝,是咱们边城的那些百姓。”姜婉就看着萧睿暄的眼睛道,“他明明是一个能镇守一方的能将,为什么要卷入这种乌七八糟的事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