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婉一路也只是走走看看,鲜少停下脚步来驻足,因此,萧睿暄也就只是像个跟班一样的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小官人,进来瞧瞧我家的十八学士,一棵树上可是能开出十八朵不同颜色的花来!”有个老花农指着自家的花棚道。
能开出十八朵茶花,还是不同颜色的?
萧睿暄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就想去瞧上一瞧。
姜婉虽不是太懂莳弄花草,但作为一个穿到古代去的现代人,她还是从书本上知道了一些插迁、嫁接之法。
一棵树上要开出不同颜色的花,那自然就是要靠嫁接,不可能真是在原始的枝头上长出不同颜色。
她也想去开开眼界。
果然,一进那老花农的花棚,便见到了一颗差不多有人高的山茶花种在一口大缸中,枝繁叶茂,枝头上还结了不少花骨朵,略微一数,岂止是十八朵,二十八朵都不止。
姜婉习惯性的往那山茶的根部扫去,只见靠近根部的枝干上都是嫁接后留下的捆扎痕迹。
“你这花是什么时候接的?”姜婉扫了眼那些接疤,问道。
若是接上了三五年还好说,若只是刚刚接上的,他们再将这花一搬回去,难免路上会有撞动。
那老花农一听,有些讶异道:“没想到太太您还挺懂行,这是我前年接的,已经开过几轮花了,要不我也不敢拿出来叫卖呀。”
说着他指了指不同颜色的花骨朵道:“这个是红的,这个是粉红的,这个是白里带着红斑的……”
他好似如数家珍一样的指着自家的茶花道。
“这个养护难么?”姜婉想起了晋王府里的那个花棚,心道自己若是将这花买回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莳弄活。
“我这花是最好养的,只需放在敞亮的地儿,看这盆里土的湿润度每两三天浇一次水,不涝着它就行。”那老花农笑着道。
两三天浇一次,还得不涝着它,看来自己得找个专人看护着才行。
姜婉在心里暗暗的想着,目光却不曾从那十八学士上挪开过。
萧睿暄一见姜婉的眼神,也就知道她心里是真喜欢这盆花,也不问价的对那花农道:“行吧,那就找几个人把这盆十八学士搬到我们的马车上。”
那老花农一听,自是大喜过望,也就赶紧叫了自己的儿子搬花。
自他养出这盆十八学士后,来问价的人不少,可都因为嫌贵,而不了了之。
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心血,他又不愿意贱卖,以至于家里的婆娘时不时的怨叨,花了大巴的时间和精力养盆卖不出的山茶,还不如好好养几盆好卖的普通品种。
眼见着这棵山茶越长越大,来看热闹的人多,愿意掏钱的就更少了。
只是没想到,今日来的这位主顾,竟然连价钱都没问就让人往车上搬,这又叫他如何不欣喜。
于是他又趁热打铁的问道:“要不要再看看我屋里的其他花草,我这还有几盆建兰,长势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