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污名?怎么会?”那典吏听着萧睿曦的指责却是一头雾水,“我们将这宋陈氏控制后,晋王世子爷就派了人来,说不管这个换米事件的真相如何,都不能耽误了为灾民施粥的大事。”
“他已经在第一时间派了另外一批人接手了整个粥棚,”那典吏继续道,“而之前参与施粥的婆子小厮们也全被他控制了起来,只要我们需要,随时都能将人送来。”
“我们大人为此还特意夸奖了晋王世子爷的深明大义,灾民们也并未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不安情绪,我就不懂二公子那句担污名,是从何说起?”
没想听到这话的萧睿曦不但心情没有好起来,反而变得情绪更暴躁了。
萧睿暄!又是你!
萧睿曦在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不能表露丝毫。
他强控了自己的情绪离了顺天府,却一路往施粥的粥棚而去。
只是此刻已是二更天,整个京城已经宵禁。
拿着晋王府令牌的他无人敢拦他的马车,出得城门后,果然见到晋王府的粥棚里这会子还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模样。
萧睿暄院里的那位石妈妈正指挥着人整理着粥棚,而一车车的新米也正在运送过来。
有城门的守卫在一旁好心的提醒着:“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关城门了,妈妈们的手脚再快些,不然就得在城外过夜了。”
“哎,哎,劳您挂心了。”那石妈妈热心的回应着。
城外的那些灾民们看着这一切,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我就说之前晋王府熬出的粥怎么那稀……”
“是啊,是啊,这一家的石妈妈是最亲切不过的人……之前那个妈妈脸上都没有笑……”
“这么说,明天还是要排队来打这家的?”
“对,我决定今天就住这,明天一赶早就去他们家的粥棚领粥!”
官府为了安抚这些灾民,特意在粥棚的对面搭了一排遮风挡雨的草棚子,还在草棚子里铺上了厚厚的茅草。
这些灾民每日在领了粥后,都会回到这些草棚子里休息。
这会子,他们正你一言我一语的闲坐在那,讨论得正欢。
萧睿曦听到这些人的讨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的将手中的车厢帘一甩,冷冷地道:“回府!”
驾车的车夫哪里敢怠慢,赶紧拉了缰绳调转马头,不一会的功夫就回了晋王府。
这会子的晋王妃并没有歇下,而是颇有些心焦的在屋内踱步。
怎么一个两个都变成了这样?
当年她将自己最信任的人留在了京城,这不过才过去十年,竟然一个个都变得如此贪得无厌!
这些人里,到底还有没有人值得信任?
她一边踱着步,一边想着,却把手中的一方帕子愤恨地拧成了梅干菜。
待前院传来消息,说二公子回府后,她便赶紧派人去请人。
“母亲!你就不能让我先去换身衣服么?”萧睿曦就一脸不情愿的出现在晋王妃的面前。
然而晋王妃却不耐烦跟他说这些,而是开门见山的问道:“可审问出什么来了?到底是不是宋妈妈干的?”
在这件事上,萧睿曦多少还是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