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嚎,嚎,”没想那王成一脸不耐烦的道,“一早我就跟你说过,你弟弟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迟早要出事,让他在米店里跟着我做个正经学徒。非但他不愿意,你这个姐姐还要跟着一起瞎起哄,说什么是我嫌弃他?”
“我要嫌弃他,我会让他进米铺?就他那平常就喜欢偷鸡摸狗的毛病,哪家铺子愿意用他?”王成也就瞪了王齐氏一眼,“现在好了,出事了,你叫我去想办法,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可想?”
“怎么没办法?我又不求他免罪,只是想要留我弟弟一条命而已。”王齐氏一个翻身从炕上坐起,“你可别忘了咱家的米铺是谁开的?你堂堂一个大掌柜去求求东家,东家不会不愿意帮忙的!只要东家愿意帮忙,我弟弟的这条命,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去求东家?
王成便在心里摇了摇头。
他可不愿意为了这样的一个小舅子去东家那丢面子!于是他借口着要去米铺里看看,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那王齐氏自然是在家里将那王成又咒骂了一阵,越骂越觉得去找东家帮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她在炕上动了动筋骨,那一日,那些衙役只是看上去下手凶狠将她打得皮开肉绽,其实并未伤到她的筋,也没动到她骨。
这两日她趴在炕上不起来,不过是不想烧饭而已。
王齐氏从炕上爬了起来,在衣箱中好一通的翻找后,又将自己仔细的打扮一番,挎着个小布包就往京城里去了。
待她再从京城回来时,已是一副喜气洋洋。
那王成就有些奇怪的问她:“难不成你真去找了东家?”
王齐氏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那,白了王成一眼,眼神中就流露出了万种风.情:“我怎么可能见得到东家?只是有些事,你不愿意为我出头,自然有人愿意为我出头。”
那王成一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的这个婆娘每次在干了那事之后,眉目之间就会风.骚得像个窑姐。
想到她胖成那副模样,还有人愿意对她下手,王成整个儿就觉得不好了,他有些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根本不想听自家婆娘在那絮叨些什么。
“窝囊废!”那王齐氏对着丈夫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继续磕着她的瓜子。
另一方,财叔却趁着夜色行色匆匆从京城赶来,一到田庄便拉了萧睿暄关了房门议事。
“什么事这么急?”命人特意去洗了瓜果过来的姜婉看着那扇紧关的大门,奇道。
站在门外的夏依摇了摇头:“不知道,财叔只是说情况紧急,就将我们这些服侍的人全都赶了出来。”
而房间里,财叔顾不得自己的满头大汗,一脸正色的向萧睿暄询问道:“世子爷,最近您是不是又给刑部打了什么招呼?”
萧睿暄一听这话,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纰漏,他摇了摇头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的财叔焦急的说道:“我今日打听到,有人走了刑部的路子,将那齐二癞子从秋后决改判成流放三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