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的离开,在等候的公侯夫人间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大家纷纷猜测着她离开的原因,那嗡嗡的讨论声,瞬间就引起了高台上窦德妃的注意。
窦德妃年近四旬,长得端庄华贵,是宫里出了名的老好人。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免皱了皱眉头,侧过身子和身后的侍者交待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因为晋王世子妃的离开而引起了骚动。”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留心着姜婉的姜妧自然是将刚才那一幕都瞧在眼里,因此“适时”的向窦德妃解释道。
“朝贺不还没有完毕么?她为什么可以自行离开?”窦德妃的脸上就有了一丝不悦。
她可不喜欢这种不被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稍过片刻之后,她派出去的内侍一路小跑的回来,俯身在她耳畔低声细语了一阵,窦德妃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
“哦?那晋王世子爷现在怎么样了?”窦德妃不免关注的问道。
“听说已经在承德殿的偏殿歇下,由世子妃在那照看呢。”那内侍老实回答道。
“既然是这样,那还是晋王世子爷的身体要紧,就随她去吧。”窦德妃一脸的和颜悦色,哪里还能看出片刻之前还是一片阴霾。
姜妧听着这些只言片语,也大概猜出了一些,心中不免就有了些幸灾乐祸。
到底还是嫁了个病秧子,表面再光鲜,这以后的日子怕还是有点不好过。
承德殿的偏殿里,萧睿暄斜躺在一张罗汉床上,漫不经心的捏着一旁果盘里的葡萄就往姜婉的嘴里送。
姜婉剔了眼在殿中走来走去的程子修,轻轻的将头别了过去。
她可不想在外人的面前上演什么亲密秀。
萧睿暄笑了笑,将葡萄丢进了自己的嘴里,又用竹签插了一小块西瓜递给姜婉,笑道:“先解个暑。”
程子修停下了踱来踱去的脚步,一脸不耐的看着他们两道:“你把我拘在这,就是为了看你们俩秀恩爱的么?”
“非也!”萧睿暄笑着站了起来,“我都发病了,堂堂程大御医却不在场,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而且我将你放了出去,不过也是与那群糟老头们呆在一起互相恭维,你岂不会更加难受?”萧睿暄剔了一眼程子修,大有一副我救了你,你却不知感恩的架势。
“得了吧!”程子修没好气的瞪了萧睿暄一眼,“与其让我在这看着你们你侬我侬的,还不如让我和那群糟老头在一起呢。”
姜婉却不想再见到这二人斗嘴,于是转换话题道:“这仪式还要进行多久?”
“那可说不准。”萧睿暄看了眼姜婉道,“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可以称病出来么?为什么要傻傻的站在那个殿里?我不使人去找你,你还不知道自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