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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要去哪儿?”
燕栖宫上下原本听说这新主子极得上意,都不免喜上眉梢,结果见了才发现,这主子魂不守舍的,还只想往外跑,一时皆苦着脸,鸡飞狗跳。
“娘娘,今夜皇上要摆驾燕栖宫啊。娘娘还是赶紧沐浴更衣吧。”贴身婢女在一旁苦劝。
内侍挡在门边颤着嗓子帮腔:“是啊,娘娘你这…初来乍到的,去哪儿都不合适啊!”
清河沉下脸:“若不想惹出事端,便别跟着我,不要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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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带着一个婢女,捡着偏僻的小路匆匆往中宫走去。
谁知半道上那亭台假山背后忽然绕出一个人来。
那人青鸾束带飞鱼服,黑色纱帽未解,衬得他肌肤如玉白,平添几分阴柔。
他支开婢女,低低道:“听说你今日进了妃位…你做得很好。”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清河。
清河知是第叁剂解药,也不废话,揣入怀中便打算越过他。
慕白伸出一只手挡住她去路,眸光暗了几分:“娘娘,往事已矣,要向前看。”
清河咬着下唇,下了死力去冲开他桎梏。慕白伸出另一只手,把她圈在怀中方寸,静静看她,流云髻金步摇,轻纱红裙,每一样都是他想好的,她却比他意料的明艳。可如今她在怀中哀哀而哭,哭得险些缓不过气来,不停剧烈咳嗽。
慕白轻抚她背脊给她顺气,语气轻得像一声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等她稍缓过劲来,扶她站起,向不远处暗中守着的心腹道:“送娘娘回燕栖宫。”
他竟未刻意改变声线,步履匆忙,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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