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为我大齐立下赫赫战功,并非是忌惮你手中握着的解药,而是将您当做母亲,将朕当做他的兄长,只是缓解之药,又并非完全能解开他身上的毒素,母后又何必苦苦抓着呢。”
“混账东西,他若真将你当成他兄长,就不会把这大齐江山搅的这么乱,若真将哀家当成他母后,就不会武逆哀家娶那个女人,而是听从哀家的安排,娶了钱家的闺女!”
她就是要将他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莫北辰太强,强大到若有一天摆脱她的控制便会让他们母子生不如死!
“你莫要忘了,他母亲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不亲生的,不得不防啊皇儿。”
齐皇抿唇,一阵心塞。
“朕明白,是朕妇人之仁了,只是母后…齐王他如今称病在床,就如您所说,他想要的就是您手中剩下的解药,您便就再给一颗给他吧。”
“哎…哀家到底要如何说你,蠢!蠢的无可救药!他要的是全部!哀家给了一颗,他大可说没用!”
“可他也不晓得母后您手中到底还剩下几颗…”
太后轻笑着摇了摇头“若是他晓得本宫手中根本就没用解药了,你以为他还会忌惮本宫么?”
齐皇微微一愣,惊愕的看着太后。
“您…您是说…其实解药根本就没有了?”
“是,所以你知道哀家为什么用他不听话为借口不再给他解药了吧。”
“可是…这是瞒的了一时,瞒不住一世啊,齐王他没了缓和的解药,岂不是…”
“你慌什么?现在还不是他该死的时候,哀家还没将他利用干净,哀家手中有半张方子,是当年那妖女留下的,若不是那个苏家老太太坏事,哀家怎么可能只剩下半张方子!”
这么些年,她与苏老太太很少见面,一来是因为当年两人便就已经撕破了脸,二来,她为了保住她苏府后面不被灭口,竟将那半张方子藏了起来。
如今苏家到底是倒了,她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了,太后想利用这要放控制莫北辰,她便就将这药方给毁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母后…”
齐皇看着太后双眸中闪过的一抹狠毒,心下微寒,他知道,他母亲为了他的皇位付出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一个女人在后宫生存本就不易,要站在这最高点,到底是要踩着多少人的尸体,双手是要沾染多少人的鲜血。
“皇儿,你不要怪母后狠毒,母后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可明白?”
“朕明白。”
为了他的皇位,为了她的太后之位!
“若莫北辰脱离了控制,晓得了真相,你我还能有安生之日?是哀家的错,早就晓得他是一头不安分的狼,就不该让他不断壮大!”
若不是当初老皇帝一手带着他,提拔他,她又手握解药,他根本就不会有今天之势!
“母后的苦心朕都明白,可您手中没有了解药,便失去了制衡…”
“你放心吧,哀家让人按着那半张药方去配制了,断然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了的,待他这次平定了漠南部,哀家再让他生不如死。”
齐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个曾经慈厚的太后已经不见,只要与她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她便可以仁厚,可一旦对她的地位,对她儿子的皇位产生威胁,她便会化身为毒妇,恶毒到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他曾经见识过…
这一刻他竟庆幸自己是她的儿子,是她利用的工具,而不是她的敌人。
“母后本就没打算让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