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兆被陈曦怼得多,对陈曦的脾气感受得十分深刻。后来许恙跟陈曦在一起之后,姚兆还背着许意偷偷问过许恙,陈曦有没有欺侮他。
欺侮?
什么样算欺侮呢?
姚兆说,就是那种让你觉得很不爽的坏脾气。
许恙想,那应该是没有的。
即使现在这样,陈曦将他揉呀揉,用的力气大得脸颊都揉得有点疼,但他也没有不开心。相反,他感觉到了陈曦与他的别样亲近,这样气势汹汹向他讨伐的陈曦,让他总会想到“恃宠而骄”这个词。
如果她觉得可以在他的面前肆意,是不是就证明了,他的确是陈曦心中那个最特别的最不同的人?
亲密的能够肆意妄为的距离,让许恙的心中充盈着甜蜜。这让他想起了很多旧时的日子里,他总会在陈曦温柔而恬淡的与他说话时微有失落,而在姚兆与陈曦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互怼中总感觉到一种被她推开的距离感。
他之所求,便是与她的接近。亲密的,亲近的,不同于旁人的,即使是他人眼里很坏很坏的坏脾气,他亦觉得甘之如饴。
陈曦踮着脚,揉了一会儿许恙的脸就踮不稳了。她刚想要站平,却被许恙托了住。
许恙双手扶着她的腰,手上微冷的温度透了过来。
陈曦望着许恙温柔的双眼问:“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许恙还没来得及答应一个好,他的唇便被覆了住。
那个“好”字的前音,被陈曦吞没,她馨香的唇自他舌尖流转,离开前又很恶劣的轻轻咬了口他的唇。
没有用很重的力气,但许恙还是感觉到了一瞬间的痛。
那痛并不长久,顷刻消失,唇上微麻,就像许恙本人的僵立无措。
陈曦扬起眼眸宣布:“这是惩罚。”
她说完,又再踮起脚尖轻轻靠上来:“这,是我爱你。”
这一次,她轻缓而来,如润物细雨缓缓向着干涸的心田撒去。
很多次,都是她侵略在先。然而,当掀起许恙心头的风浪,许恙便迅速成为了疯狂侵袭之人。
陈曦被许恙抵在软软的沙发上,她便顺着那力量拽着许恙的西装领口将他拉着躺了下去。
没有防备的许恙被陈曦这一拽后倒压上去,紧贴的接触让许恙立即有了变化。
不是不渴望,是不可以。
曾经是因为姚兆以他亲身经历为蓝本的警告,后来是因为惴惴不安中想要让她有些牵绊。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他便想着努力的尽力的克制。
他最近总会莫名其妙的看到一些新闻,关于始乱终弃,关于再也寻不到的恋人。结合陈曦近来的表现,许恙觉得,他应该要学会怎样长久的让陈曦对他念念不忘。
在那些始乱终弃的新闻中,人们总说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永远都是没有得到的东西。
如果陈曦打算要走,许恙希望他至少是陈曦念念难忘的有可能回过头来再看一眼的最好的东西。
虽然,他并不是最好的。
但他是陈曦现在最想要的。
陈曦拽着许恙压上来,然而压上来后许恙立即停止了。
陈曦:!!!
临门刹车,这是第几次了?!
许恙怎么这么能忍啊???
许恙要起身,陈曦死拽着他的领子:“干嘛?”
许恙垂眸:“太快了。”
陈曦:???
许恙撑起身坐了起来,陈曦死拽都没拽住他。他一坐起就准备离开沙发,陈曦一跨,两手按在他的前胸将他按倒在了沙发上。
两人瞬间位置调转,陈曦压在许恙的身上,还纵火般的贴近更贴近。陈曦好笑道:“好啦,这回可跑不了啦!”
许恙紧张地按住陈曦的腰。原本想要将她从身上小心拂开的,却不想他一动她一挣之间,反倒压在了要命的地方。
陈曦一愣之后,双颊瞬间红霞漫天。她虽然总显得主动的不得了,但其实基本建立在调/戏许恙的基础上。
而许恙的反应更直接,他的喉间不由自主的噙出了一声□□。他便突然明白了,那个在酒都的早餐,姚兆在一声未尽的奇怪声响后会突然将电话挂断的原因。
脸颊通红的陈曦被许恙紧紧的抱在怀里,勉力抵抗着他其实很难抵抗的诱惑,许恙紧紧的抱着陈曦,奋力的从渴望的海洋中挣扎出来。
纵火的人在平静后有了一点点的羞怯,陈曦将脸埋进了许恙的怀里。
很久很久后,终于平静下来的许恙哑声问:“陈曦,你想过有一天嫁给我吗。”
陈曦没有想过,因为她不够时间处理这类有着繁琐程序的事务。但面对没有安全感的许恙,陈曦选择了脸不红气不喘的睁眼说瞎话:“有啊,当然有。”
许恙抚抚她的头,道:“那好。”
陈曦:“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