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昂嚣张的气焰消失了,自信心崩溃,呆若木鸡地看着余默。
余默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张猛去了哪里吗?”
“……表哥……”刘昂吞吞吐吐。
祝节没有耐心,又一巴掌拍在刘昂后脑勺,骂骂咧咧:“小小年纪,不知道在学校读书,来混社会,你有那个能耐吗?不说是吧?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看着祝节凶狠的眼神,刘昂心头一颤,急忙说道:“我说我说,别打了。”
“呵呵,我还以为骨头多硬呢。”祝节鄙夷地撇了撇嘴。
余默今天已经对高阳施展过一次真心咒,否则,刘昂再想隐瞒也无用。
见终于撬开了他的嘴,余默淡淡地说:“快说。”
刘昂马上竹筒倒豆子似地说:“我也不知道表哥去了哪里,只是不久前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谁的电话?”余默沉声问。
“我哪里知道。”刘昂低声说道,见余默脸色一沉,他心下忐忑,连忙补充道:“或许是佛爷吧。”
“佛爷?”余默心中凛然。
佛爷如丧家之犬地逃走,竟然还通知张猛,这又是何用意?
刘昂努力回忆,最终,急不可耐地点头:“对,就是佛爷,我确定。虽然表哥故意躲着我接的电话,可我还是隐约听见他叫了佛爷两个字。”
余默和祝节对视一眼,果真是佛爷通风报信。
祝节恨恨地直跺脚,说:“这都怪我,没有先一步派人围住这里,否则,张猛肯定逃不掉。”
余默摇摇头,说:“我们都不知道佛爷竟然如此重视张猛,亲自通风报信。佛爷肯定猜到我们接下来就会对付张猛。”
祝节若有所思,点头说:“那张猛肯定对佛爷有用。”
余默也猜到了这一点,只是张猛又有什么作用呢?
毕竟,他相当于光杆司令了。
“祝节,佛爷虽然逃走了,可他毕竟在江安根深蒂固,经营了这么多年,除了那古宅之外,他还有什么势力?”余默心中一动,沉声问道。
“这……”祝节神情一僵,悻悻地说:“佛爷太狡猾,我也不知道,但所谓狡兔三窟,他肯定还有后招。”
余默心头一沉,这就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如今看来恐怕还真应验了他的担忧,佛爷肯定还有后招。
刘昂胆战心惊地看了两人一眼,怯怯地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余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刘昂,你跟着张猛混,是不是还存了报复我的心思?”
“啊……”
刘昂惊呼一声,似乎被戳破了小心思,惊慌失措地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祝节哪里还看不出来,讨好地说:“余兄弟,把他交给我处理,我教他重新做人。”
余默无动于衷,只是随口叮嘱:“注意分寸。”
祝节心领神会,道:“嘿嘿,放心,这个我懂。”
祝节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直接把刘昂向酒吧里架了去。
刘昂不停挣扎,大喊大叫,却根本没有用。
“我先回去,你记得协助游锋处理好那些女孩儿的问题。另外,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佛爷。”余默严肃地说道。
这是命令,祝节一点也不敢反抗,反而迫不及待地点头:“余兄弟放心,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佛爷揪出来。”
两人的关系无形之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昨晚两人还是陌路人,可经历了佛爷之事,祝节已经本能地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了。
面对余默,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否则,佛爷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