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远大师的表情僵住了,眼中尽是不可置疑的神色,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拐杖。
原来那一声爆竹般的炸响是出自拐杖,竟然由内而外地炸裂成了一块块,洒了一地。
“这怎么可能?”宏远大师张大了嘴,惊呼起来。
余默知道绵云掌的威力,丝毫不惊讶,戏谑地说道:“你有兵器又如何,雕虫小技而已。”
手掌顺势向前拍去,攻向宏远大师的胸口。
宏远大师身体向后一弓,手掌擦着他胸口掠过,火辣辣的刺痛从胸口传来,令他呼吸都缓慢下来。
“还想躲吗?”
余默手腕一转,反掌就拍向宏远大师的肋下,轻轻柔柔,恰似一片白云。
宏远大师却避之唯恐不及,然而,无论他如何躲避,也没办法躲过这一掌,余默算准了他的应对策略,封死了所有退路,不给他任何机会。
宏远大师的呼吸急促起来,另外一只手中一直托着的钵泛起了一丝光泽,发出嗡的一声响。
余默心弦一颤,竟然心神失守,仿佛灵魂都颤抖了一下,急忙撤去攻击,踉跄后退。
宏远大师躲过一劫,慌忙向后退去,拉开和余默的距离,不给余默可趁之机,戒备地盯着余默。
“果然是一丘之貉,你这钵也是法器吧。”余默指着钵问道。
他仍然记得当初宏远大师徒弟手中的铃铛,也拥有摄魂夺魄的威力,尤其是对杜鹃的作用尤其显著。
显而易见,这个钵的威力要超过那铃铛的威力,甚至对余默造成的影响都不小。
余默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却不知宏远大师心中的震惊有过之而无不及,堪堪压下心中各种纷繁复杂的念头,厉声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法器?”
原来,武者对法器的了解少之又少,更别提一眼就认出法器,宏远大师还从未遇到过这种对手。
“认识法器有什么大不了,值得如此大惊小怪?”余默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他越是轻描淡写,宏远大师心中越是没有底,渐渐变得七上八下,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这个决定了。
似乎为徒弟报仇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竟然遇到了一个硬茬儿,硬的超乎他的想象。
“当初你徒弟也有一件法器,就是那个铃铛,不堪一击,我一掌就拍碎了,法器又有什么了不起。”余默不屑地说。
“你拍碎了我徒儿的法器?”宏远大师悚然一惊。
“不可以吗?”余默反问道。
宏远大师真想一口鲜血喷出来,那件法器也是他抵不过徒弟的软磨硬泡,耗费无数心血才炼制出来的,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竟然被余默一掌给拍碎了。
他欲哭无泪,真想质问余默,你以为法器是一般兵器吗,想有多少就有多少,你可知道要炼制一件法器是何其艰难。
法器并非是普通武者能够拥有的,能够施展法器的人是一个特殊群体。
修行者使用的是法宝,而武者使用的是兵器,而有一群人介于修行者和武者之间,他们使用的就是法器。
这群人往往没有正儿八经地学习法术神通,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又会武功,然后就通过特殊方法,炼制出法器,一种比一般兵器厉害,却比法宝略逊一筹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