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微微轻了些,眸子里的猩红也缓缓退去。
他低头温柔的吻着她的唇瓣,迎接他的却是她的利齿。
他的嘴唇很快被咬破,血腥味儿在两人的嘴里蔓延。
他停住,撑着身子,安静的看着她。
那一瞬间的无助似乎只是错觉,她又变成了坚忍不挠的时婳。
“时婳,你还是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他沙哑着嗓子问道,放开了她的下巴,安抚似的轻轻摸着她的脑袋。
只要她愿意交代一切,他就会忽略她的过去,和她好好过日子。
他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也不在乎她有没有生过孩子,但他受不了这样的欺骗。
她的心里始终有一道高墙,把自己牢牢的锁在里面,她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他想要的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时婳,而是彻底敞开心扉的她。
“滚。”
时婳的话毫不留情,像是一把利剑,直直的插进霍权辞的心里。
他的眼波一颤,就这么禁锢着她,一颗一颗的解开她的扣子,眉眼阴郁。
“霍权辞,你敢......”
她的嘴里说着威胁的话,实则没什么底气。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黑色的戾气,要把她也一并包裹在里面,不死不休。
时婳拼命的挣扎,他的眉眼却没有松动一下。
他的眼里仿佛有大片大片的烈火燎原,猩红着要把人吞进去。
“霍权辞,你放开!你放开!”
时婳真的怕了,她就不该说出那个字,现在她是真的怕了。
她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大魔头,此时止不住的发抖。
霍权辞的动作却毫不怜惜,她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无尽的羞耻快要把她淹没,她咬着唇,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下去。
但是她的软弱也好,求饶也罢,都没有制止得了霍权辞的动作。
南时尽职尽责的守在外面,假装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直到汽车动了起来,他才吓得脑子里一懵,连忙将周围的佣人都打发走。
总裁极少这样生气,如今就在这里和时小姐......可见已经没有理智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这么失控的时候,当初就连被人算计,总裁都是云淡风轻的。
以前他很期盼能出现一个女人,把总裁拉下神坛。
可如今这个女人真的出现了,他又开始担心,害怕两人互相折磨,互相伤害。
但是不管他怎么想,汽车的晃动并没有停下。
而此刻的另一辆汽车里,霍筝哭着趴在许茂松的怀里。
其实这会儿她的脑子已经十分清醒,但是她很清楚,如果她不哭,许茂松肯定要问她教授的事情。
那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绝对不能被许茂松知道!
“茂松,你会嫌弃我么?”
她的眼里还带着泪花,哭得眼睛都肿了。
许茂松蹙眉,将她搂在怀里,“不会,你也是受害者,我永远不会嫌弃你,也不会过问你以前的事情,所以别哭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会问的,再哭眼睛就消不了肿了。”
霍筝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到了许茂松,这个愿意把她宠到天上的男人。
不管她在外面多么声名狼藉,不管她有多无理取闹,他永远都是这般温和的安慰她,爱她。
她吸了吸鼻子,接过他递来的纸巾,将眼泪擦干净。
“都是时婳那个贱人!茂松,今晚的一切都是时婳安排的,她就是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把潘岳找来,让我难堪!”
她重回霍家,并不是念着自己对家人的情分,而是为了儿子许长安。
霍家家大业大,许长安就是随便继承一点什么,他们家也要跟着平步青云,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时婳给毁了。
如今老爷子把她逐出霍家!也就是说,以后她的荣辱都和霍家无关,她的儿子也和霍家无关了!
想到这,她恨不得去吃了时婳的肉!
汽车在家门口停下,许茂松搂着她下去。
她虚弱的靠在他的怀里,将时婳又咒骂了几遍。
刚进家门,她就看到了要出门的许长安,这个儿子许久都没有回来了,如今刚来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