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有事。”他的声音淡淡的,打算开车将人送回去。
时婳浑身发冷,一想到身上的血是霍司南的,就止不住的哆嗦,“你怎么知道?”
霍权辞的嘴角有些讽刺,“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时婳默,任由他关上车门。
回到浅水湾,她去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出来。
霍权辞已经在她的卧室等着了,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背微微往后一靠,目光冷凝。
“谁要杀你?”
时婳摇头,那个男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她看得出来,对方当时是带了必杀的决心。
如果不是霍司南,她已经死了。
霍权辞微微眯了眯眼睛,指尖在桌上缓缓敲着。
“时婳,你不觉得很巧么?”
霍司南适时的出现,就那么救了她。
他和霍司南认识这么多年,清楚那个男人的性子,他看似多情,其实最无情,最冷心。
他不感兴趣的人,就是在他的面前被千刀万剐,他的眼皮也不会动一下。
上一次他的爸爸变成植物人,他明知道是谁做的,却依旧没心没肺的玩女人。
要么是真的没心没肺,要么是城府极深。
“他送我去青石巷,可能一直在那里等我出来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有一点霍权辞十分确定,霍司南对时婳有兴趣。
“时婳,离他远一点。”
时婳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点头,算是答应。
就像霍权辞说的,祸害遗千年,霍司南确实没事,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
他的胸前缠着厚厚的绷带,此时坐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傍晚他就办了出院手续,被人接了回去。
“少爷。”
屈影跪在地上,低着头,满脸的心有余悸。
如果少爷死在他的枪下,那边不会放过他的。
霍司南没说话,从回来到现在,他一直在沉思。
他甚至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去救时婳,好像是身体的本能,也或许是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感兴趣的人,不想她这么年轻就枯萎。
他浪迹花丛这么多年,居然有一天被一朵花给蜇伤了,真是可笑。
“起来吧,不是你的错。”
屈影松了口气,手心里全是汗水。
“少爷,如果你真的被我杀了,我就是死都谢不了罪。”
霍司南却没想这么多,眼里一直浮浮沉沉。
良久,他才哑声道:“我好像爱上她了。”
“少爷,你爱的女人多了去了。”
屈影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这个人有过多少女人。
他以为时婳也是一样的,少爷喜欢的,不过是她的容貌,她的骄傲。
“可是她好像不一样,她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面最爱的一个。”
屈影不吭声,时婳那种女人,骄傲刻在骨子里,就是烧了还有一把灰,让她喜欢少爷,绝对不可能。
霍司南揉着自己的眉心,脸上又染了一些烦躁。
“屈影,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很苦恼,甚至已经开始寻求屈影的建议。
“少爷,你现在不是该考虑儿女情长的时候,如果等霍权辞反应过来,你会有危险。”
霍司南的眼底满是嗜血,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呵,他可以试试看。”
屈影不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干什么,所以服从命令就好。
房间里很安静,霍司南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沉默下去。
第二天一早,时婳想先去医院看看霍司南,虽然答应霍权辞不会再和霍司南接触,但人家好歹是为了她才受伤的,总该去慰问一下。
然而到了那里她才发现,霍司南已经出院了,看样子没有生命危险,她松了口气,直接让童航将她送去了青石巷。
依旧是昨天的房门前,她远远的就听到了骂声,是潘岳的大嫂在数落他,还有他大哥附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