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辞,你是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霍权辞开口,“并没有喜欢你,不管谁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都会这么重视,那毕竟是帝盛未来的继承人。”
时婳蹙眉,又听到霍权辞在继续,“一个孩子而已,我也不是养不起,如果下次我们不小心再发生了点儿什么,你不用避着我吃药,你觉得呢?时婳。”
他抬头,看向她,面上一片冷淡。
时婳比他更冷淡,眉宇仿佛结了一层冰霜,“我想说我外婆的事情。”
她的话一出口,房间里透露着一股尴尬。
霍权辞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欲盖弥彰,他移开视线,胸腔里憋着一股气,“背后的人处理的很干净,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留下,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但是情况如何,不敢保证。”
连霍权辞的人都调查不出什么,可想而知幕后人的手段。
时婳垂下眼睛,“谢谢,你为我调查外婆的事情,我也总得为你做点儿什么,等我身体一好,我会回帝盛,就算是还你的人情。”
看看,她就是这样,绝对不会欠他一点儿什么。
霍权辞的脑袋仿佛要炸开了,就像是被点燃的炸弹。
他突然起身,拿过外套就出了门,他怕自己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两人会继续像以前一样,针锋相对。
然而霍权辞刚走没多久,刘景淑和霍筝就来了。
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那道士看到时婳,嘴里念了一串谁都听不懂的咒,然后脸色大变。
“老夫人,你猜的完全没错,这位小姐就是煞星的命格,有她在,霍家会走霉运的。”
最近霍筝一直在刘景淑的面前嘀咕,说时婳从小就没了娘,带她长大的外公外婆也没了,唯一在世的爸爸和她关系还不好,这不是煞星的命格是什么?
刘景淑已经老了,人一老,就开始相信牛鬼蛇神的传说,所以趁着霍权辞出门,马上带了道士来看看。
现在听到道士这么说,刘景淑恨不得立刻把时婳丢出去,联想到从时婳进了家门以来,她就总是不顺,心里就更是相信了几分。
时婳沉默的看着他们,像是在看几个跳梁小丑,她转身想要上楼,那道士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小姐,你的煞星命格很硬。”
“滚!”
时婳连敷衍都不想了,甩开自己的手,打算叫保镖把人丢出去。
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盆血淋淋的水就兜头淋下。
现在是大冬天,这盆狗血不仅刺骨的冷,还泛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腥味儿。
霍筝看到她吃瘪,兴奋的差点儿拍手,上一次长安因为这个女人,在婚礼上甩了唐家的面子,导致她和宁瑜的关系也变得僵硬了。
她和宁瑜是多年的好友,好说歹说,人家才愿意和她见面。
宁瑜的想法和她一样,就是不能让时婳好过,毕竟这一切都是因时婳而起。
她和宁瑜商量了一会儿,才想出这么一个好办法,又加上时婳的外婆恰好出事,简直老天都在帮她们,完全让时婳坐实了煞星的罪名。
时婳的脑袋上,脖子上,全是腥味儿重的血,她伸手擦了擦,抬眼就看到霍筝和刘景淑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那笑真是刺眼极了。
这些人生来就高高在上,哪里会有慈悲之心。
可恨!
“时婳,你也别怪我们,这狗血你先受着,听说可以除煞气,你不愿意离开霍家,我们只能用这种办法。”
霍筝扬着下巴,嘴角的笑意根本挡不住。
第181章 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
刘景淑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既然这个女人执意要待在霍家,这些事情都是她该受的。
“时婳,你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你厚着脸皮要待在霍家,你外婆怎么会有事,我看她就是被你连累的,可怜她不得善终,你却还有脸在霍家享受荣华富贵。”
刘景淑的话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时婳心脏最柔软的腹地。
“是啊,我外婆走了。”
她抬起眼睛,猩红又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两人,“所以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两人害死了我最敬重的老师,没有任何悔改之心也就罢了,现在还拿我外婆的死来寻乐,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特别是你,霍筝,你和宁瑜的事情我还记着。”
霍筝被她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想起自己当初和宁瑜去找了时婳的外婆。
那会儿时婳的外婆身体还比较健朗,大老远的来京都看外孙女,她们把人拦下,说尽了难听的话,如果不是看在她实在年迈,估计会直接让人打她了,毕竟这种老家伙能教出什么好外孙。
“小婳儿不会是你们说的那种女人,我养了她这么多年,我相信她是什么样的人。”
“老东西,你外孙女出身卑贱,处处模仿我女儿,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劝你好好教教她,如果你教育不了,别怪我们帮你教育。”
“她就是给我家长安提鞋都不配,我劝她早点儿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既然是她外婆,就好好劝劝她吧,有勾三搭四的功夫,还不如好好提升自己,省得到头来连奖学金都要靠自己的身体去赚,你恐怕不知道吧,你外孙女和那些老不死的教授走得可近了,一看就关系不正常。”
那天她们说尽了侮辱的话,听说那老家伙在她们走后没多久就倒下了。
再后来就是住院,那段时间时婳每天打好几份工,总算是没什么时间去缠着长安。
霍筝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这会儿听到时婳的话,嘴角嘲讽的勾了起来,“妈,咱们请来的道士不是带了好几盆狗血过来吗?我看只泼一盆肯定不够,时婳身上的煞气估计得直接浸在狗血里才能除干净。”
时婳的眼里一深,“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