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十分孩子气,甚至她吼出来后,都觉得很是羞耻。
可是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内心的怒火。
凭什么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他还能如此理所当然!
霍权辞弯了弯唇,从进来后他就没有笑过,这会儿他居然低笑起来。
“时婳,我们是夫妻。”
“夫妻又怎么样,只要女方不是自愿,都能定罪。”
“你可以去告我,看看有没有人相信你。”
他们不仅是夫妻,他更是帝盛的总裁,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去强迫别人,而且强迫的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子,说出去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
时婳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刚刚的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抿唇,垂下眼睛,弯身揉揉膝盖,朝着楼下走去。
霍权辞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眸光藏着些许温柔。
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是清淡的米粥,还有暖胃的鸡汤。
霍权辞吩咐了人去卧室打扫,然后心安理得的在时婳的身边坐下。
时婳没心情跟他置气,她是真的饿了,低头安静的喝了几口粥。
接下来她一直都没有精神,吃完就去楼上休息,所以并不知道老宅有人过来了,还是老爷子亲自过来的。
时婳带枪进老宅,这是踩了霍家的底线。
霍权辞和老爷子各自坐在沙发上,气氛阴沉。
“权辞,你奶奶她......”
老爷子脸上无奈,叹了口气,“她真是越来越胡来了,都是我的错,她现在的性子都是我造成的。”
霍权辞张张嘴,那毕竟是长辈,他又能说什么。
“她在霍家,所有人都把她捧着,我当初是不爱她,但也不能真的放着她不管,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她早就是亲人般的存在,只是她一直囿于过去的事情,走不出来,性格才越来越偏激,幸亏昨晚没有出什么事情,小婳儿她还好吧?”
“爷爷,如果你不是为了她带枪进老宅的事情,就回去吧,她很好。”
老爷子的脸上一顿,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怕我吃了她不成,我不至于老糊涂,孰是孰非,我能分清。”
霍权辞的脸上柔和了些,“以后我会尽量不带她去老宅,她和奶奶之间的恩怨,无法调解。”
时婳的存在总是让刘景淑想到过去,想到她败给了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多年的隐忍和愤恨瞬间爆发,时婳也算是冤枉。
“我知道,没事就好,你们好好休息,你奶奶这几天要忙着长安结婚的事情,估计也没空。”
霍权辞没说话,听到长安这两个字,眼里闪了闪。
以前他可以不在乎许长安和时婳发生的事情,可是昨晚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时婳被他盖了章,彻底变成了他的女人,里里外外都该是他的。
想到前不久他发现的那个戒指,气息瞬间一沉。
那两人的过去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碍眼,难受。
就像老爷子说的,刘景淑虽然生时婳的气,但这两天确实没空,她和霍筝忙着准备许长安和唐婧冉的婚礼,双方对这场婚事显然很满意。
许长安看到周围的人在布置场地,嘴角嘲讽的扬了扬。
“长安......”
身后传来一个娇弱的声音,他扭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子。
她的皮肤惨白,整个人都萦绕着一层死气,不过那目光在看向他时,花开点点。
这是唐家的私生女,唐梦茹,在唐家一直没有地位。
“梦茹,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唐梦茹垂下眼睛,她的身体没事,只是虚弱而已,唐婧冉估计是看出了她对许长安的心思,让人将她关了起来,她好不容易才找了机会逃出来。
就为了看他一眼,就看他一眼就好。
“你要和她结婚了吗?我以为你和时婳会在一起。”
许长安心里瞬间传来刺痛,目光悲戚。
他的家庭于他,是一个牢笼,把他紧紧的锁了起来。
他逃不开,也没有能力逃开,唐婧冉有句话说的对,他无法保护时婳,何必把人一起拖进这个牢笼里来呢。
“嗯,是要结婚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眼里也没有任何期盼。
唐婉茹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伤疤,嘴角弯了弯,“长安,你和她结婚,是为了折磨她么?如果是这样,你可能不了解我的姐姐,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会幸福,不管你是不是在折磨她,她永远有理由说服自己来原谅你,你这样做,并不值得。”
这个唐家的小透明突然说了这么多话,让许长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