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浑身哆嗦了一下,哪里敢违抗她的话,连忙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房间里没有灯,但是借着窗外的昏黄灯光,时婳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霍权辞待的地方。
他定定的坐在椅子上,看不清表情,整个人都隐于黑暗当中。
她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她瞥了一眼被砸开的窗户,知道这个男人现在估计不好受,“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谁知道刘景淑接下来还能折腾出什么,她得赶紧把人带走。
霍权辞没说话,一直垂着脑袋。
时婳走过去,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难得的听话,什么都没有说,大半的身子都倒在了她的身上。
时婳将人扶着去了一楼,这才正眼看了刘景淑一眼,“老夫人,我真没想到,你能对自己的亲孙子做出这种事。”
刘景淑本就气急,这会儿被她嘲讽的目光盯着,胸膛更是剧烈起伏,“那也总比权辞误入歧途好!”
时婳不想再理会她,将霍权辞扶着,出了大门。
上车后,霍权辞安静的靠在角落,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时婳抿唇,没有说话,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难受,何况那人还是他的奶奶。
汽车到了浅水湾,她将人扶着下车,去了二楼卧室。
“童航,去找医生来吧。”
童航点头,连忙出了房间,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时婳想要弯身给霍权辞盖上被子,可是身子刚刚弯下去,她就看到霍权辞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猩红,像是觉醒的野兽。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倏地,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接着便是炽热的吻。
吻得她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这个男人......入魔了。
他一路上的安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过是爆发之前的蛰伏。
时婳喘不过气,第一次如此恐慌。
她对上他猩红的眼睛,心里的恐惧更是加深了一些。
他的气势毁天灭地,似乎谁都无法阻止。
他的手甚至抚上了她的脖子,只要微微一用力,她就会没命。
“喜欢我么?”
他问道,猩红的眼里带着一丝期盼。
时婳浑身发凉,嘴唇也有些泛白。
她一直都很会察言观色,这会儿她要是否认,霍权辞的手马上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在药物的刺激下,他完全变成了暴君,为所欲为的暴君!
她的额头溢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手脚冰凉。
“喜欢。”
她冷静的回道,果然看到男人的面上浮起一丝喜悦。
“喜欢就好。”
他居然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将她的双手禁锢住,“喜欢的话,就不要动。”
时婳很想推开,可是男人的身体就跟钢铁一样,所有的力气如同石沉大海。
他像是在享受一个十分称心的玩具,一点点的品尝,每一寸都不放过。
时婳的脑海瞬间就放空了,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大雾,她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天堂和地狱,好像就在一线之隔。
她被他的双眼给蛊惑了,那样一双猩红的双眼,像是带着毁天灭地的决心,让人忍不住想要坠入深渊,和他一起坠进去。
她见过太多霍权辞冷淡的样子,他冷起来像是巍峨冰山,可是一旦爆发,那就是喷涌着的岩浆,充满未知,危险的让人无法拒绝。
此时的他满是妖气,一点点的蛊惑着她。
“还离婚么?婳儿,嗯?还离不离婚?”
时婳依旧在茫茫大雾里徘徊,直到痛了,她才回过神来,她和他终于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她睁开雾气迷蒙的眼神看着他,所有的冷漠和理智全都崩溃。
霍权辞像是一个妖精,一个修行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