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结婚证和现在不一样,上面的誓词也无限美好,外婆和外公更是把这种美好一直保持着。
徐映碧......
她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三个字了,这是外婆的名字,外公去世后,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叫过外婆的名字。
时婳笑了笑,将结婚证书收了起来,“外婆,你看,你不是已经和喜欢的男孩子结婚了吗?”
徐映碧呆滞的低头,脸上带着一丝幸福的红晕,目光转到那堆折叠好的飞机坦克,她又耷拉下肩膀。
“我知道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小婳,你有打火机吗?我想把这些东西烧给他。”
时婳觉得好笑,“烧这些干嘛,马上就是外公的忌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乡下。”
“可是昨晚他给我托梦,说是被欺负了,有了这些,就没人敢欺负他了。”
时婳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马上去找打火机。
连一旁的保姆都看不下去,背过身悄悄擦眼泪。
拿到打火机,时婳带着她去外面,将那堆东西全都给烧了。
徐映碧又开心的像个孩子,呆滞的目光里露出了一丝喜悦。
“时小姐,你走吧,我会好好照顾老人家的。”
时婳点头,她不能在这里多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可是刚出这栋公寓,她就看到了进来的许长安。
许长安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脚步一顿,想到什么,心里发热,“小婳儿,你是来看我们的房子吗?”
两人当初的房子就在这里,他在国外的时候,一直有托人过来打扫,所以房间到现在都是干干净净的。
“你误会了,我外婆住这里。”
许长安的眼里柔软了不少,眉宇间带着一抹隐忍。
时婳不想再看他,错过身就要出去,但是许长安拉住了她的手腕,“小婳儿,你真能这么干脆的忘记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么?那些美好,那些回忆,我不相信你一点儿都想不起了......”
他的声音沙哑,脸上也满是受伤。
“我以为你会等我的,和我一样......”
时婳的心口瞬间一疼,怎么可能干脆的忘记,许长安是她年少的欢喜,是她曾经的执着。
可当初她也确实伤了心,何况现在她已经结婚,尽管和霍权辞的婚约只是名义上的,但她不是绝情的人,说到底,霍权辞对她真的不错,没有像别人那样针锋相对,更没有看不起她的身份,所以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在婚内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我等过你,长安,但是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了。”
许长安的心口阵痛,他还沉浸在当初的那些美好里,她却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
“那你喜欢他么?”
霍权辞不是时婳喜欢的类型,他们会结婚,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时婳抿唇,和霍权辞的婚约注定会结束,她怎么会放任自己去喜欢那个男人。
可是此时许长安就在她的身边,她不能说不喜欢,不然就是给了这个男人希望。
“喜欢,不喜欢他的话,我怎么会和他结婚。”
“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以前不是,但现在是了。”
时婳的回答如一柄尖刀,直直的戳进许长安的心里。
许长安放开手,有些狼狈,“我不信......”
时婳没有继续纠缠,上车便离开了这里。
许长安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落寞,他垂着眼睛,扯唇笑了笑,然后大踏步的朝着楼上走去。
时婳很快就来到了浅水湾,她刚坐下,就接到了霍琴琴的电话。
“时婳,你知道吗,今晚老宅会发生一件大事,你和哥肯定会来老宅的。”
“什么大事?”
霍琴琴是个八卦的人,性子也直,两人相处起来并不困难。
“你不知道?看来我哥还没有告诉你啊,我姑姑要回来了,我这位姑姑小时候在霍家一直很受宠,但是成年之后,一直闹着要嫁给一个穷小子,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圈子把门当户对看得很重要,我奶奶本就厌恶穷人家的孩子,一看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要嫁给穷小子,气得要断绝关系,我姑姑被恋爱冲昏了头脑,后来还真和霍家断绝关系了,不过听说结婚后那男人原形毕露,经常打骂她,她过的很不好,再后来我这位姑姑估计是看开了,马上离婚,又嫁了一个男人,听说生了一个男孩子,这些年一直没有联系霍家,没想到这突然就要回来了,所以啊,今晚老宅肯定很热闹。”
时婳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八卦,堂堂霍家小姐和霍家断绝关系,估计一直都是圈子里的谈资,但是碍于霍家的地位,这些年没人把这个八卦拿出来说。
挂了电话后,她又接到了霍权辞的来电,让她准备一下,一起回老宅。
她连忙去楼上换了一套衣服,刚下来,就看到霍权辞回来了。
两人一起上了外面停着的车,汽车缓缓朝着老宅行驶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霍权辞的心情不是很好。
汽车在老宅门口停下,刘景淑今天难得的没有来挖苦她,就在沙发上坐着,脸上讪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