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辞,你这是干什么?”
霍权辞懒得跟她啰嗦,再耽搁时间,只怕时婳永远回不来了,光是想想,他的心里就蔓延一股恐慌。
他不想她死,两年之期还没有到,她怎么能死。
他将慕晚舟抓了过来,枪口低着她的肩膀,“宫慕白,她在哪儿?”
慕晚舟的脸色煞白,瞬间猜到这件事恐怕和时婳有关,看来宫慕白得手了。
她高兴的扬起了眉眼,连伪装都忘记了。
她希望宫慕白不要说出时婳的位置,反正霍权辞也不敢真的杀了她。
宫慕白跪在地上,摇摇欲坠,惊惧的看着这一幕,“霍权辞,晚舟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忍心?!”
“嘭!”
回答他的是枪声和慕晚舟的尖叫声。
慕晚舟生来就是慕家的小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疼痛蔓延全身,她颤栗的扶着自己的肩膀。
她不敢相信霍权辞真的开枪,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她对他一片痴心......
“霍权辞!!”
宫慕白吓得心脏抖了一下,看到慕晚舟的惨状,哆嗦着唇瓣,“就算我告诉了你又怎么样,我的人早就把她杀了,你现在赶过去,见到的也是一具尸体,时婳已经死了!你放开晚舟,有什么事就冲我来!!”
慕晚舟本来都快晕过去了,可是听到他的话,心里划过一抹得意。
时婳死了,那个贱女人终于死了!以后霍家少夫人就是她!只要她去老夫人的面前说说,她和霍权辞就能成功举行婚约,老夫人最喜欢她了!
大厅里的空气更加阴沉,谁都看得出来,霍权辞快要暴乱了。
南时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按住他的肩膀,“总裁,只要没有见到时小姐的尸体,这件事就还有转机,你先别着急。”
如果总裁真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霍权辞紧紧捏着枪,抵在了慕晚舟的心脏处,“再问最后一次,她在哪儿?”
宫慕白一点儿都不怀疑,如果他说假话,慕晚舟会死!这个男人对慕晚舟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慕晚舟不敢动,脸上哗啦啦的流着汗水,她一方面希望宫慕白不要说,她还是不相信,不相信霍权辞会杀了她,一方面她又害怕,这个男人的眼里仿佛藏了惊涛骇浪,如果他真的开枪,她也就活不成了。
“在郊外卿晨山!!在那里!我让人把她埋在那里了,你放了晚舟!放了晚舟!!”
宫慕白的声音很沙哑,甚至是带着哭腔。
外面的天空一下子就暗下来了,开始下着瓢泼大雨。
霍权辞将宫慕白一把抓着,“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宫慕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
“我买通了人将她埋在那里,那几个人已经被杀了,所以我只知道埋在山脚的,至于具体地方,我并不知道。”
他咬牙说道,因为害怕这件事被霍权辞发现,所以他直接把埋时婳的几个绑匪给杀了。
他以为死无对证,这件事就会永远成为秘密,没想到霍权辞的人直接找上了门,并且发现了时婳的一颗纽扣。
呵呵,那个女人当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却不忘了丢下自己的纽扣作为线索。
也难怪霍权辞会动心。
卿晨山在郊外,并且是一处景点,平日里很多人来爬山,这里有专门的山间小路,那群人肯定不会把人埋在行人多的地方,所以霍权辞的汽车直接朝着背阴的地方开去。
浅水湾内,慕晚舟低着头,大口喘气,“慕白,时婳真的死了么?”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关心时婳的死活。
“嗯,那一刀刺进了心脏,又加上被埋在地里,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活,霍权辞去了也没用。”
“呵呵呵,哈哈哈哈。”
慕晚舟笑了起来,先是压抑的笑声,最后放声狂笑。
“死的好!那个女人早就该死了!她终于死了!”
宫慕白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儿,现在的慕晚舟实在狼狈,头发散了,肩膀上还在滴血,脸上更是扭曲。
她对霍权辞有多执着,对时婳就有多恨。
外面大雨倾盆,黑沉沉的,天空仿佛要掉下来,街上警笛一直在响,警察全部出动,仿佛在找什么人。
所有的警车都涌向了郊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犯人逃跑了。
而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天空还是晴空万里,在时婳被埋的地方,一条凶猛的白狼叼着一个口袋来了这里。
口袋里渗着血,甚至还露出了一只断手。
“小白,不要吃这些脏东西!”
男人呵斥的话响在耳边,那条白狼立即放下嘴里的口袋,讨好的垂下耳朵。
男人的脸上捂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双凶残的眼睛。
白狼突然挺起身子,到处嗅了嗅,然后在一旁的土堆前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