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攸宜便收到了肖雨琪降为美人的消息,她正在翊坤宫看望田嫔。
田嫔的气色好了许多,经过这几次大起大落,田嫔也看开了,生死之外无大事。
她现在最大的希望便是平安健康。
“我最庆幸的事便是结识你、相信你。”田淑卉感慨,林攸宜数次救她于危难。
“不怪我就好。”林攸宜说。
田淑卉自然知道林攸宜指的是她不相信自己之事,“当时是气的,其实后来就想明白了,信任是要相处、要付出才能慢慢积累起来的。”
说着,田淑卉又想起了映月,她信任林攸宜,也信任映月,可一个要害她,一个救了她。
“而现在,我很理解你,在这后宫,错信一个人,有时候可能就是生命的代价。”田淑卉感慨。
林攸宜不由得想起上一世,自己可不就是错信了王姝妍,然后便付出了生命以及家破人亡的代价。
现在回想起嗓子被毒哑、大哥的死讯、父亲被贬、林家满门抄斩,她还忍不住泪湿眼眶。
实在是上一世的经历太痛苦了。
“为了我,连累你都不能去幽泉行宫。”田淑卉说。
“我此前还和田嫔姐姐在说,这一次你和陛下去行宫,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怀上皇嗣,没想到你接连两次都没去成。”刘黎叹气。
“以后有机会的”,林攸宜不在乎这个,倒是这一次李端锦已有三日未回信,她有些揪心。
画像之事的传言牵扯了她家人和苏祭酒,她才特意写了个素签提前澄清,难道他不信还是有别的隐情?
见林攸宜凝眉不语,刘黎以为林攸宜是因为没去成幽泉行宫遗憾,安慰道,“你的千秋宴再过数日便到,陛下肯定会回来的。”
“若是会回来,也该提前透个信。”林攸宜没有那么乐观,她隐约觉得李端锦是恼了。
田淑卉做不到将李端锦往别的女人身边推,不过她是林攸宜,她却能接受,见林攸宜眉头深锁,想起刘黎说的画像之事,宽慰道,“肖雨琪不过是有不来向你祝寿之心,都被陛下降位分,陛下看重你,不会信那些。”
“难道不是陛下不想听她提起我,才发了脾气?”林攸宜说。
宫廷画师为秀女画的画像怎么可能会流落青楼,这背后定是有人谋划。刘黎凝眉道,“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若陛下因此恼了你,不回来参加千秋宴,你可怎么办?”
“皇后的第一个千秋宴,若陛下不出面,攸宜之后怕是会很艰难。”田淑卉忧心道。
林攸宜离开后,田淑卉和刘黎商议了许久,“之前是攸宜护着我们,现在该是我们出力的时候了。”
中午,林攸宜正在用膳,莺歌一脸忧色,“娘娘,距离千秋宴只有三日,陛下还未有信传来,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林攸宜眉间窜起轻愁,她如何不知,若李端锦带着后妃不回来,那日后她这皇后便毫无威信可言,“再等一日,若明日还无消息,便让内务府取消千秋宴,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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