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修说完,拿着自己手机转身就上楼了。
留下何曼在原地愣了好一阵。
盛时修那些带刺的话来得很突然,纵然何曼已经在他的毒舌攻势下侥幸存活过去这些年,免疫力还是不足,她被短短两句话说得灰头土脸,在一楼洗手间看了看,才明白他的意思。
吃过药后牙疼好了点,脸颊却还是有些肿。
但她觉得没有丑到不能见人,对于盛时修的话,她是不服气的。
她摸着脸想了会儿才上楼。
盛时修洗完澡出门,撞见从衣帽间走出来的何曼。
她手里捞了一件睡裙,看样子是要下楼,他一把拦住。
“去哪里?”
何曼抿唇,犹豫一下才答:“我在一楼卧室睡吧。”
“原因?”
因为刚出浴,他的身上似乎还有潮湿的水气,上身没穿衣服,只腰间围了浴巾,侵略性更甚,加上低沉不悦的语气,就让何曼心里直打鼓。
她咬唇,好不容易挤出一句:“怕我丑到你,碍你的眼。”
盛时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有那么几秒,他是很努力地在辨认她是不是反讽,或者开玩笑,但最后他判断,她这是真心话。
他的心被一种无力感攫住,近乎破罐子破摔道:“多丑的一张脸,昨晚我也亲过了,关了灯看不到,你别没事瞎折腾。”
何曼呆了呆,最后“哦”了一声,灰溜溜地去浴室洗漱。
盛时修在原地站了会儿。
他有一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无比憋闷。
何曼从浴室出来,见男人已经躺床上,背对着她,她非常自觉地在吃完药后赶紧关掉了壁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