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暮割腕的第二天,宋枫墨让人给她戴上了脚镣,同时也允许她在房间以外的地方走动,但不能走出这栋别墅。
她身体还虚弱着,脚镣又重,要是出去菲佣也会贴身跟着,另外大门还有保镖守着,所以宋枫墨根本不担心她能逃走。
只是现在,哪怕没有戴脚镣,找到了逃走的机会,乔诗暮也不会再动逃跑的念头,她不能让傅嘉木也陷入危险中,宁愿独自承受这一切。
接下来乔诗暮两天都没见宋枫墨,她虚弱的身体也养好了些,确定自己有力气下床了,第一时间下楼找戒指。
别墅有个大院子,窗户正对着前院,院子种的绿植因为常年没人修葺打理。或干枯凋零,或长短高低不齐,要在这样的环境里找戒指无疑是大海捞针。
可是乔诗暮不想放弃,那是她和傅知珩的婚戒,是傅知珩请国外著名珠宝设计师设计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绝对不能弄丢。
她趴在草丛里,顶着烈日开始找。
找了一下午,她的体力刚恢复根本扛不住,后来两眼一黑昏迷在了草丛里。
院子里也有监控,乔诗暮在院子里的一举一动宋枫墨都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直到她昏迷后被保镖带回别墅里。
他半眯着透着危险气息的眸子,抬起的右手手指上捏着一样东西。
镶嵌在主托上的钻石上闪着璀璨耀眼的光,只是那光芒对他说来刺目无比。
戒指明明在他手里,他却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乔诗暮在院子里狼狈寻找,他的心理已经完全病态。
他冷笑了声,起身走向浴室。
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几秒钟后捏着戒指的手指一松。
咣当!
戒指落在了洗手盆里,只见它滚了几圈后,堪堪停在了下水口的边沿。
男人眸色阴沉的盯着它,眼底暗含着骇人的杀气,立即抬手将水龙头打开。
激流般自来水冲出来,冲落了已经摇摇欲坠的戒指,它顺着下水道滑了下去,再也看不见了。
他呵笑了声,面上挂着满足的扭曲笑容。
“适可而止!”眼前突然传来一把声音。
宋枫墨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人,他舔唇一笑,冷冷的盯着镜面:“你说什么?适可而止?游戏才刚开始,结不结束由我说了算!”
“不要一错再错,你明知道晚晚的死是意外。”镜子里的人痛苦的说。
“意外?”宋枫墨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他低沉的声音里压制着怒气:“晚晚的死你当真没恨过他?宋风哲,你连恨他都不敢,你还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把乔诗暮放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就是要让傅知珩尝尽我和你失去晚晚的那种痛苦。”宋枫墨眼睛猩红,那模样像极了走火入魔的人。
“够了,我不会让你这么做,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啊!”头痛欲裂的感觉,如同电钻生生在头顶上钻出了洞,宋枫墨跪在地上痛苦的脖子青筋暴起。
疼痛越来越剧烈,脑仁如同要被生撕成两半,几乎要让人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