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天气炎热。
上午接到拘留所的电话,说严楚可以出来了,乔诗暮和丁淑兰已经等候良久。
丁淑兰左等右等见还看不到人,焦急的不行:“这么久了还没出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姨,你别急。”乔诗暮话没说话就看见有个人从里头走出来,她定睛一瞅,忙对丁淑兰说:“姨,我哥出来了。”
“妈,乔乔,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只是被拘留了两天,整个人像是落形变了个人似的,脸上的伤根本没人给他处理,青一块紫一块的,丁淑兰瞧着心疼极了,拉着他的手:“走,咱回家。”
三人坐上停在路口的出租车,阳光从车尾洒下来,落了一地。
落地窗前的百叶窗拉起,午间的阳光透过玻璃落进这偌大的清冷办公室里,铺了满室的金光。
敲门声有节奏的响了两下,声落,一把磁性的嗓音在室内响起:“进。”
卫特助推门而入,恭敬的站在办公桌前,如实汇报道:“总裁,人已经放出来了。”
另一端,同一时间。
“宋总,我们局局长突然插手此事,人已经被放出去了。”电话那端的人小心翼翼的说。
宋枫墨面色无波的脸上牵起一抹笑,森冷的笑容没有一丝温度,如同从冰川里散发出来,他碾灭手里的烟:“李队辛苦了,辛苦费我已经让人打到你的账户上。”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冷漠的眉宇间溢出一丝寒煞之气。
傅知珩我已经捏住了你的命门。
到家后,严楚先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出门前丁淑兰就把汤熬上了,这会儿正在厨房里做菜。
“哥,你到沙发上坐着,我给你的脸擦点药。”乔诗暮见他洗完澡了,便提着药箱把人拉到沙发上。
她坐在身后的茶几桌上,将旁边的医用药箱打开,拿出棉签、碘伏跟一支擦外伤的乳膏。
在拘留所里待着两天,新伤也已经变成旧伤了,左边青一块右边紫一块,把原本那张挺好看的脸给弄得变了个人似的。
乔诗暮不由的皱着眉低声嘟囔:“好好的脸,被弄伤成这样。”
严楚坐在沙发上,比坐在茶几桌的乔诗暮要矮一些,他抬起头看着她,视线落在她脸上,一抹柔光从眼底溢出来。
乔诗暮把棉签沾上碘伏,给他把伤口消下毒。
她微低着头,眼睑微垂,散落的头发从两侧披下来,遮住了她的视线,严楚见状,抬手轻轻的帮她撩开,挽到那白皙的耳背。
乔诗暮自幼就跟严楚感情好,像背、牵手这些亲密的举止对彼此来说都很平常,她拿严楚当亲哥,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她不知道,严楚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喜欢上她,在她把他当做哥哥看待时,在他眼里她并不只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