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暮这次感冒,足足一个星期才痊愈。
而那天之后,傅知珩和傅嘉木父子俩就像烟雾一样,消散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她面前,生活恢复了她向往的样子。
但是某天,她发现人生中好像突然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落落的。
一月中旬,迎来了学生们期待已久的寒假,往往这个时候,她的工作也将变得更加繁重。
某周六,乔诗暮刚给学生上完辅导课,从小区里走出来,站路边等出租车。
风声肆意的叫嚣着,她扯了扯围巾,将半张脸也裹进里面。
双腿冻得发麻,她跺了两下,还没等暖和些,包里的手机响了。
丁淑兰的电话,说严楚受伤了。
挂了电话,她拦了辆出租车马不停蹄赶去了江城医院。
病房门推开,她火急火燎往里面走,抬头一眼瞅见严楚打了石膏的腿,心里一紧,扑了过去:“哥你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自己明明已经跟丁淑兰交代过,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乔诗暮,哪知她转头就打电话了,他无奈的看着母亲:“妈,不是让你先别告诉她吗。”
“你正需要人照顾,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乔乔。”丁淑兰说。
乔诗暮看了一眼他的腿,担忧的追问:“哥你的腿没事吧?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不严重,别担心,医生说静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了。”严楚瞅着她眼眶泛红,抬手故意将她头发一通乱揉,语气轻松的开她玩笑:“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这眼睛都红成兔子了。”
乔诗暮瞪着他抬手梳理了下头发,瞅着他平安无事,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扭头朝丁淑兰问:“姨,照顾我哥的护工找好了吗?”
“还没来得及。”
“我去吧。”
护工很快就找好了,找好护工后乔诗暮送丁淑兰回了趟家,收拾了几件洗漱用品带去医院。等返回医院,她去找了下严楚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了解完情况从医生值班室出来,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她迎面撞见两个人。
陆林语个子高挑,身上的白大褂衬得她那股气质冷艳,十分干练。她一只手拿着病历,一只手抄在口袋里,正侧着头跟同行的男人说话。
与她同行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风衣,身形修长,那张五官分明的脸俊逸十足,惹得从旁经过的年轻女子频频侧目。
乔诗暮唇角紧抿,脸色有些白。
注意到投射过来的目光,陆林语扭头望去,恰好撞上乔诗暮的视线。
虽然彼此谈不上是朋友,但也称得上是点头之交,陆林语正要跟她打招呼,却瞧见她在看了傅知珩一眼以后,突然垂头匆匆走了。
陆林语困惑的看着乔诗暮的背影,扭头朝傅知珩扫了一眼。他虽面色无异,但她却隐隐察觉俩人似乎发生了什么。
推开办公室的门,陆林语拉开椅子坐下来,将病历搁一旁,拿起桌上的保温瓶拧开盖子,视线斜斜的朝男人瞟去:“恕我直言,你跟那位乔小姐吵架了?”
傅知珩闻言微抬眸,然而那幽深的眼底却瞧不出半点波澜。
“得,是我多嘴了。”这眼神,分分钟可以肃杀人,陆林语不想惹恼他,赶紧收住话题。她把瓶盖拧上,指了指病床:“到床上躺好。”
乔诗暮回到病房,仍有些心不在焉。
严楚瞅着她脸色不太好,不免担忧起来,问她:“怎么了,脸色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