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在持续了两个月的高温后,迎来了第一场雨,不论是京商市,还是宁城,大雨鞭策着大地,炎热一扫而空。
芙蓉阁在海景街一带,是宁城麓州远近闻名的高级饭店,经过二三十年的发展,现已逐渐成为了商业人士的常聚之地。
别致的包间,墙上挂着一副油画,几个美丽的女子穿着旗袍,将餐车上的美味佳肴一道道放到餐桌上,最后行了个礼,慢慢退下。
六人座的餐桌,只坐了两个人。
身姿挺拔的靠在椅背上,一身名贵的黑色西装,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烟头燃着点点星火。
旁侧,男人只穿了白衬衫,斯文如玉的俊美容颜,气质矜贵。
“好久没见你抽烟了,怎么了,有烦心事?”他品着手里的酒,辛辣在舌尖漫开,酒香浓郁。
傅知珩将烟递到嘴边,浅抽了口,白色的烟从他削薄的唇间吐出来,目光暗沉,让人辨不出情绪。
慕澔洋拾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芙蓉阁的特色招牌白切贵妃鸡,咬了一口,笑着又道:“你还有什么可烦?事业财富女人样样不缺。”
说着,他端起酒杯。
傅知珩将手里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随手端起手旁的酒,跟慕澔洋碰了一下,随后一口饮尽。
慕澔洋拎起酒瓶,重新给他斟上,语气激愤:“我还比你还大几岁,你儿子都五岁了,我连个女人也没搞定。”
“你俩我初步估计没戏。”一直沉闷的抽烟跟喝酒的傅知珩突然开口道。
慕澔洋登时暴跳如雷:“靠,你安慰我一下不行啊,有儿子了不起啊。”末了,声音弱了,“好吧,有儿子确实了不起。”
他要是跟于曦有孩子,事情就简单多了,可那个保守的女人比狐狸精还狡猾,次次都瞒着他吃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不得做措施。
“话说回来,你真打算这么一直单着吗?要不兄弟给你介绍几个?”
傅知珩吃了口菜,淡淡的瞥了慕澔洋一眼:“你还是顾好自己吧,祝愿在我儿子在上小学之前你能把于曦娶进门。”
慕澔洋想着憋屈的不行,端起手边酒杯一饮而尽,口是心非的说:“她一天不肯嫁我,我就跟她耗一天,三十岁的女人了,我看她能跟我耗多久。”
越想越不得劲,小他十几岁的堂弟都带了女朋友回家见父母了,他跟于曦在一起十年,她却没想过要跟自己结婚。
靠,他活得也太窝囊了。
突然,慕澔洋一个灵光乍现:“看样子我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种留在她肚子里才行。”
傅知珩沉默的看了他几眼,慢悠悠的说:“以我对于曦的了解,她倘若不是真心嫁给你,并不会因为孩子就跟你妥协。”
“……”慕澔洋啐血。
傅知珩淡淡的再补一刀: “哦对了,前段时间我在纳北出差遇见过她,她跟宝来集团的顾清让来往密切。”
——
虽然下雨凉快了不少,但乔诗暮对雨天始终喜欢不起来。
下了一天,雨迟迟不见停歇,只好撑着伞出门。
每周最愉快的,大概就是到江南山水辅导傅嘉木的时间,原本因为雨天而沉郁的心情在见到傅嘉木后一扫而空。
两个小时的辅导时间过得很快,今天的课程结束,晚饭时间也到了。
乔诗暮和傅嘉木牵着手从楼上下来,按照往常的话,一般情况下傅知珩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但走向餐厅区,却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