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以后，苏以先询问了顾悠然的意见。
不过顾悠然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菜单上的东西还都是法文，她一个字也看不懂。
“听你的吧，我都可以的。”
“好。”
苏以把服务生叫来，用流利的法文点完了菜，服务生又弯腰下去，整个包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我一向不太喜欢在人太多的地方吃饭，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没事的，我也喜欢安静。”
顾悠然低头，喝着杯子里的鸡尾酒。
“那个……你的法文说得真好听。”
苏以轻声一笑，“谢谢你，我之前在法国留学过几年。”
“哇……”顾悠然适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她知道，男人都喜欢被夸奖。
“请稍等，我去趟洗手间。”苏以道。
顾悠然点了点头。
在苏以去洗手间的时间里，服务生来了两趟，上了几道菜。
顾悠然趁着苏以不在，疯狂拍照。
还以菜为背景，拍了好几张自拍。
正在她欣赏照片的时候，苏以却又回来了。
“菜已经上了，试试看，喜不喜欢？”
苏以坐下道。
顾悠然把手机收起来，心想着晚上回去以后可要好好p一p图再往外发。
她看着面前这一盘焗蜗牛，浅浅一笑道：“闻起来好香啊，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这里面加了奶油，味道应该会比较适合你这种小丫头，快尝尝。”
顾悠然这便伸手，捏起来一只蜗牛。
她拽了一下蜗牛的触角，却根本拽不出来。
只见这时候，苏以一手拿着一个钳子夹住了蜗牛，另一只手拿着叉子，将蜗牛肉叉了出来，放在了顾悠然面前的盘子里。
顾悠然“腾”地一下脸红了。
从进门开始，她就想装出一副自己经常来的样子，可是这一刻，却露馅了。
她连蜗牛都不知道怎么吃，一看就是从来都没来过的。
看着顾悠然的窘迫样子，苏以却完全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反而是温柔道：“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可以经常带你来，或者我们也可以去尝尝别的东西，比如川菜或者韩餐，其实老吃法式也没什么意思。”
“好呀，”顾悠然抬起头来，甜甜道，“下次我请你。”
苏以微微倾身，帮她把嘴角的奶油拭去，温柔一笑道：“吃饭怎么能让你一个小丫头付钱呢，看你吃的，都吃到外面去了，果然是个小孩子。”
虽然顾悠然是故意把奶油沾到嘴角来展现自己小孩子一样的可爱，但是苏以真的帮她擦掉奶油的时候，她还是红了脸。
这一顿饭，苏以都特别照顾顾悠然，上来什么新菜，他都会帮她弄好。
甚至连牛排，他都切成了小块，又递给了她。
后来又上来了一盘虾，他还亲手将虾线剔除了个干干净净。
顾悠然瞬间心动起来。
她还从来没有被一个男孩子这样照顾过。
等吃完饭，服务生又上了饮料。
“对了，”苏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来，“我看你好像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这个送给你。”
顾悠然打开了盒子。
在灯光映照下，这条项链差点晃瞎顾悠然的眼睛。
中间那颗主钻，大概有八克拉！
“这是princess的新款，钻石项链，设计理念是‘你干净到好像是十三日那天的初遇’，我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送给你了。”
顾悠然盯着那条项链看，近乎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