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干净澄澈，带着薄薄一层凉意。
“她和我说过，你知道我是她的雇主，你也想找她下单？”
纪凌天盯着顾小北看，从她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丁点心虚的样子。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
七妖的身手好，顾小北在学校打人的时候，也是透着一股子狠戾。
他也想过，会不会其实七妖就是顾小北。
但是顾小北在学校的时候虽然够狠，不过没表现出来过什么身手。
他也不敢肯定。
最重要的是，这一刻，他从顾小北的脸上，看不出来一丁点漏洞。
如果她真的是七妖的话，未免演技也太好了吧。
纪凌天怎么知道，眼前坐在他跟前的顾小北，不仅仅是七妖，还是娱乐圈知名的影后季舒。
她的演技不好，还有谁的演技好？
“有点事情想要问问她。”
“好，那我先走了。”
顾小北和纪凌天告别。
回到别墅没多久，顾小北就收到了纪凌天发来的信息。
纪凌天：七妖，我是那天和你谈事情的瑞安负责人，纪凌天。
七妖：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被七妖这么一问，纪凌天现在更相信，顾小北和七妖不是一个人了。
纪凌天：顾小北告诉我的。
七妖：哦，有事？
纪凌天：想问问你，你现在的出诊费是多少？
顾小北一下子愣了。
出诊费？
纪凌天为什么会知道，七妖会医术？
她还在行医的那几年还比较小，只有十二三岁，她那时候也没有易容，都是顶着顾小北的这张脸出去给人治病的。
既然纪凌天知道自己会医术，为什么会找到七妖身上，而不是找到顾小北身上？
她有点想不通。
七妖：你怎么知道我会医术？
纪凌天：很难查吗，这件事？
顾小北顶着屏幕上纪凌天发来的话，好半天都没有回复。
纪凌天：如果你愿意出诊的话，诊金你随便开。
爷爷在美国的病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恶化，纪凌天也是没有办法。
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唐突地就找七妖的。
七妖：你查错了，我不会医术。
她回复完以后，直接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去，再收到的信息，她也没有看了。
她蜷缩成一团，以前的噩梦又重新找了上来。
杀人对她而言，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她在手术台上，杀过自己的病人。
这件事，成为她一辈子的噩梦，只要拿起手术刀，她就会颤抖。
她没有对纪凌天撒谎，她以后不可能再做医生了。
忽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