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发一看,顿时头皮发麻,急忙冲过来,大声吼道:“快住手,那是我请的客人。”
那几个保卫听到陈才发副处长突然怒吼,都心里一惊,感到莫名其妙,这个曹科长口里的坏人什么时候又变成了陈副处长的客人?
陈才发几步冲过来,拉开还搭在刘思宇肩上的手,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手下不懂礼貌,我代他向你陪。”说着,还不时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那几个保卫一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不知如何办时,陈才发对他们说道:“对不起,我的秘书搞错了,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那几个保卫人员转身要走,刘思宇突然说道:“且慢。”那几个保卫人员一听,转过身来,瞪着刘思宇。
刘思宇指着刚才踢他一脚的那个保卫人员说道:“他刚才踢了我一脚,陈处长,我是找你算呢还是找保卫处?”
听到刘思宇提起那个保卫踢他一脚的事,陈才发头皮一麻,再看到那个保卫人员怒目而视的眼光,他忙接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刘思宇听到陈才发这样说,这才冷冷地看着那个怒视着他,好像很不服气的保卫人员说道:“你别不服气,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你踢不起的,以后想动手的时候,多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
那个保卫人员接触到刘思宇寒冷如铁的眼光,原本气愤的勇气,竟然一下不见,感到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去吧。”刘思宇淡然说了一句,就看都不看那几个保卫人员一眼,那几个保卫人员怏怏地转身出去。
陈才发急忙说道:“周局长,你们屋里请,屋里请。”
进了里屋,陈才发的态度来了一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周局长向他介绍了章显德和刘思宇,对于章显德,他只是淡淡的握了一下手,而对刘思宇,则是紧握住不放,语言之诚恳,态度之恭敬,让见过他冰冷表情的周局长为之侧目。
后面的汇报工作,自然进行得很是顺利,陈才发认真听了刘思宇对白山路工程项目的说明,听到刘思宇说这条路修好后,县里下一步打算接通岭南省的新河县,这样一来,平西到岭南的公路如果从白树县过去的话,还会比经岭北县的国道近一百公里。他一听,忙让刘思宇在地图上指看路线的位置,然后微笑着表示一定尽快向处里汇报,然后上交厅里。
看到事情竟然这样顺利,周局长和章显德非常高兴,虽然知道这陈副处长的转变,刘思宇的电话起了关键作用,但至少这样一来,白山路的立项工作又前进一步不是。
“陈处长,感谢你对我市交通工作的大力支持,中午我们簿备水酒,以表心意,请你务必赏光。”周局长见事情基本办完,就提出中午吃饭的事。
“周局长、章书记、刘县长,你们在下面也不容易,这顿还是我请你们吧,就这样定了。”陈才发大手一挥,大方地说道,不过那眼神还是偷瞟了刘思宇一下。
周局长和章书记自然又和陈副处长争了一番,不过最后还是拗不过陈才发的盛情难却,只好表示等陈处长到山南时,一定好好陪陪。
中午,一行人到交通宾馆的餐厅里,陈才发让曹科长定了一个房间,这曹科长这个上午可是过得胆颤心惊,陈处长看向他的眼光也多了几丝阴晦,让他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点什么,让陈处长对他产生看法,特别是看向刘思宇,更是多了几分敬畏。
席间,借着喝酒,陈处长向刘思宇陪罪,并阴晦地问起他和苏勇先的关系,刘思宇和他碰了一杯,说道:“我们是党校同学。”就不再多说。
曹科长则痛心疾首地借酒向刘思宇陪不是,刘思宇想到自己并不是省厅的人,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让项目通过,其余的倒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看到曹科长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和他喝了一杯,算是把这段不快揭过。
就在酒要结束的时候,陈才发思索了一下说道:“刘县长,你是我表弟的同学,我就不遮着掩着,我知道凭你的能耐,这项目通过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你也知道,这项目就算我们处里过了,还得通过杜副厅长这一关,我会尽快把项目计划书送上去,其余的我就爱莫能助了。”
虽然刘思宇知道这陈才发是因为苏勇先的面子,才不得不给自己放绿灯,不过他能这样说实话,刘思宇也不好再和他计较了,就端酒说道:“陈处长,我敬你一杯,以后还望陈处长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