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保证做到!”
“第二条,郑乡长治伤的医药费你们必须出,并且还要付营养费和误工费。这能不能做到?”
“保证做到。”
“第三条,必须立即交清所欠的农税提留,不但是你们家,就是陈立国的几个弟弟家,也要立即交清。”
“这?”那妇女一听要让丈夫的几个弟弟交清农税提留,心里就有点犯难起来。
刘思宇看到那妇女的表情,就冷冷地说道:“据我们了解,昨天参与打人的,不只是你的丈夫,他的几个弟弟也出了手,你告诉他们,如果三天之内,还没有到乡政府主动交清所欠的农税提留,后果自负。”
“我一定告诉他们,我家的农税提留,我马上回去借钱来交。”那妇女一听刘思宇的口气,忙说道。
“郑副乡长,你还有什么意见没有?”刘思宇回头望向郑国风,郑国风摇了摇头,刘思宇脸色平和了些,对那个妇女说道:“你现在可以到派出所去见一下你的丈夫,把我说的这三条告诉他,如果做得到,让他向派出所保证后可以回家了。”
那个妇女一听,连声向刘思宇和郑国风说了谢谢,然后迅速下楼朝派出所跑去。
下午,陈立国态度卑恭地在妻地陪同下,到了乡政府,先到经办人那里交了所欠的农税提留,然后提着东西走进了郑国风的办公室,说了不少陪罪的话,送上了带来的营养口,至于营养费和医药费,郑国风也没有要他的,反正医药费有公费报销。
那两口千恩万谢地下了楼,到院里把自己费了老大的劲,说了不少好话,请一个老师帮写的检查贴到了乡政府大院的张贴栏里,这才回去。
经此一事,陈立国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力量比起国家机关来,那是太小太小了,从此,他变得老实多了,当然在派出所那一晚难忘的经历,却是从来没有向外人透露半句。
第二天,陈家的其余几个陆续到乡里交了自己应交的农税提留,新华村的其他人,看到这些人都交了,也就不再找理由和乡干部胡扯,老实地交了自己应交的农税提留。
胡大海陪着陈永年夫妇到市一医院进行了彻底检查,拿着结果回到乡里,刘思宇拿起结果一看,苏小芳的盆腔炎已转为慢性,只能慢慢保养。他安慰坐在对面的陈永年和苏小芳道:“陈大哥,嫂,你们也不要难过了,好在嫂的病也没有大事,只是不能干重体力活,这样,嫂,你先到乡计生站上班,不过暂时是临时工,等有其他好一点的工作,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你看行不?”
听到刘思宇答应让苏小芳到乡计生站上班,苏小芳心里大喜,她高毕业后,回到乡里,就一直想到政府上班,不过由于家里的原因,没有如愿,现在听到刘乡长这样说,顿时两眼发光,口里说道:“刘乡长,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关于苏小芳的工作,在昨天胡大海打电话回来汇报了检查结果,刘思宇就找张书记商量了这件事,因为急切之间,为苏小芳找一个正式的工作还有点难度,刘思宇就决定先让她到计生站工作,自己再找找教育局的秦飞立,看能不能弄到一个正式老师的名额,让苏小芳去当老师。实在不行,就把苏小芳安排到马上要成立的茶业公司里去。因为这事现在还没有把握,所以就先没有和陈永年说。
报到县里的关于乡里成立茶业公司的事县委常委会专门研究后,已批复下来,决定以省里的第三期扶贫资金为主,再加上县里投资一部分,成立红山县茶业公司,进行茶的加工和生产。
不过这个企业不是乡镇企业,而是里、县里和扶贫办各占一股的股份企业,当然乡里就以土地折价入股,扶贫办成了大股东。
看到以红山县委的名义下发的件,刘思宇心里盘算了半天,根据这份件,乡里能支配的扶贫资金就只有省里明年的二期扶贫资金三百万了,后年的三期扶贫资金四百万,都将投入到红山县茶业公司去。
不过这样一来,陈宣石和陈宣伍的事也可以解决了,反正那两个乡里的企业实际上已经破产了,正好把这两个厂的地皮划拨给茶业公司。
只是这事也有很多难题,这两个企业合计欠县农业银行贷款有八十万之多,如果这两个厂宣布破产的话,这县农行会不会向乡政府追要贷款还是个问题。
至于这两个厂的房舍及设备,基本上是一不值,而土地呢,当时为了省钱,只是租用,并没有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