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哥哥不理你了!”小不点抱着海东青,坐在车厢里,海东青把头枕在她肩膀上,嘀哩嘀哩的叫,显得十分兴奋的样子。
小正杰抓起一根稻草咬在嘴里,两眼直勾勾盯着妹妹怀里的大鸟,一脸羡慕!
车子在自家蒙古包门口停下,敖其尔领着一队胖乎乎的大狗跑过来,列队迎接!
“大狗狗!”
刘卫东把小不点从车厢上抱下来,这家伙就像躁动的毛毛虫一样迫不及待的双脚着地,扑向敖其尔!
敖其尔大尾巴摇得像风车,不停用舌头舔着小主人的脸蛋,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
“大狗狗!”小正杰也扑向猎犬恩齐纳,不过恩齐纳只是白了他一眼,守在小不点身边,急得直跺脚,等着接受小主人的爱抚。
小正杰看着把妹妹围成一圈的狗狗们,再看看自己身边啥也没有,鼻子一酸,小嘴一瘪,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太欺负人了!
连大鸟和狗狗都欺负人!
远处,一匹红白相间的小马驹跑过来,用大嘴拱拱他的胳膊,小正杰抹了把眼泪,一把抱住骕骦和追风的孩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这是我的马,你不准要!
“切,谁稀罕!”小不点正在“接见”自己的“臣民”们,哪有时间去理会蠢哥哥?
“哼哼,我们是天下第一好,你才不是!”小正杰抱着小马驹的脖子,冲妹妹瞪眼睛。
追风跑到刘卫东身边,一个劲的蹭他的胳膊,刘卫东拍拍爱马的头,这货低下来,静静享受来自主人的关怀。
“这匹马真漂亮!”老王爷走过来,追风很调皮的张开大嘴,去咬老王爷的胳膊,被老王爷一把扯住笼头,追风歪着头,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望向主人,向他求救。
“玩去吧!”刘卫东拍拍追风的脖子,这货甩甩尾巴,向远处跑去。
骕骦东瞧西望,似乎在找她的主人,刘卫东走过去,捏捏马耳朵,“你的主人要学习,暂时不能回来啦!”
骕骦歪着脖子看着他,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漂亮的大眼睛里顿时罩上了一层雾气,低着头,悻悻走到自家蒙古包前躺下,一副落寞模样,看得刘卫东心里也酸酸的。
这匹马想小格格了。
“嗷嗷嗷!”
敖其尔冲过来,大脑袋撞在刘卫东的胸口上,疼得他一咧嘴。
这货两只前腿搭在刘卫东的胳膊上,尾巴摇得像风车,兴奋得呼哧呼哧喘气,刘卫东这才想起后世所说的狗子看到主人兴奋到晕厥不是胡扯,而是确有其事。
比如说眼前这只。
他把敖其尔抱起来,原地转了个圈,狗子吐着舌头,一脸幸福的笑容!
嗷嗷嗷!
主子回来了!
好开心!
“哈哈!”阿依丝大婶走过来,拍拍敖其尔的头,“卫东你不知道你家这条狗有多厉害,前两天把偷羊羔的狐狸都给咬死了。”
“真棒!”刘卫东捏捏狗耳朵,敖其尔大概听明白阿依丝大婶是在表扬牠,立刻不吵不闹,乖乖蹲在地上,扬起头,像个得胜的大将军一样接受表扬。
刘卫东掏出一根牛肉干塞给牠,敖其尔叼在嘴里,扭头看看自家蒙古包旁边躲躲闪闪的一条四眼蒙古獒,颠颠的跑过去,把牛肉干放在牠脚下,汪汪叫了一声。
“这家伙还挺疼媳妇的!”大家伙都笑起来。
蒙古包好久没人住了,刘卫东和老王爷翁婿俩一起动手,把屋子好好收拾了一通,看着摆在床铺下面的金块,老王爷冲女婿使了个眼色,“卫东,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先留着吧,等有机会变成现钱,咱们给牧民办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爸您老别刨根问底啦!说出来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
“这小子!”老王爷笑着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对于这“半个儿”,他可是当亲儿子对待的!
“这小子,调皮捣蛋,一点都不乖!”
小不点跑进来,鹦鹉学舌。
“找打是不是!”刘卫东抄起鸡毛掸子追了出去。
老王爷一脸笑容看着女婿和外孙女打打闹闹,忽然叹了口气,如果我的两个福晋还活着,看到这温馨一幕,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唉!
春四月,南方早已春暖开,草原上却仍然乍暖还寒,背阴处还有尚未消融的冰雪,鹅黄色的草芽子倔强的从被火烧过的草地上冒出头来,尽情享受阳光雨露。
巴图领着牧民,将化粪池里发酵了整整一个冬天,早已腐熟的牛羊粪肥起出来,装上勒勒车,一路走一路抛洒到草原上,给草原施肥。
勒勒车的铃声由远及近,在刘卫东面前停下,刘卫东走到勒勒车旁,抓起一把湿润的粪肥,凑到鼻尖闻了闻。
腐熟后的粪肥散发着淡淡的酸味,黝黑发亮,用这种粪肥滋养草地最好不过了。
“卫东你看,那片是三天前撒过粪肥的草地,长得多旺盛!”巴图大叔指着远处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兴奋说道,“洒了粪肥的草返青早,长得快,奶牛都爱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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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