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似乎心情真的好了许多,先前对她一直板着的脸上,居然有了淡淡地笑意:“丢了吧,这样的鞋子不喜欢就别穿,回头我找人给你做一双鹿皮靴,那个舒服轻便。”
“谢谢王爷。”看着王爷心情好了,白如月哪敢扫兴,赶紧道谢不说,还把两只木屐当板砖一样的丢了出去。
于是两人的脸上此时都洋溢出了笑容,先前糟糕的气氛早已在无声中变得愉快轻松起来。
王爷健步如飞的把白如月抱进了卧室里,将她放在了罗汉榻上:“别动!”
丢下两个字,王爷进了内堂,白如月整了下自己的衣衫,刚刚坐正了身子,王爷回来了,可是他的手里却捏着一根黑色带着隐隐紫光的羽毛。
白如月一愣,随即想到了王爷那间拉风无比的黑羽大氅,而此时王爷坐到了她的身边,另一只手里居然是一盒药膏。
“把领口解开。”王爷的声音很平静也很柔和,完全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啊?”白如月一看这架势也懂了,可是……
“不用了吧王爷,不严重的……”
“严重不严重难道我判断不了吗?”王爷瞪了她一眼,明显不耐烦了:“快点解开!”
“我可以自己抹……”
“你是要我亲自动手吗?”王爷的声音一下就拔高了,白如月立时明白某人这是要变脸的先兆啊!
立马不再不识趣的抗争,赶紧乖乖的上手把领口的解开,然后拉开了一点……
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抹不行嘛!白如月的内心是无奈的嘟囔。
白如月换的是镇妖王准备的衣服,里面当然没有肚兜可穿,所以只穿了配的一件宽大亵衣。
于是这么一拉开领口,等于整个脖颈乃至胸口向上的部分都露了出来,那雪白粉嫩的一片肌肤上,乌黑的一圈淤血印真的是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
镇妖王的眉眼里登时就有了一丝心疼与不悦,随即他打开了药盒子,以食指轻轻的挖出一点来,一点一点的围着白如月的脖颈点在了那些发乌的地方。
白如月的身子开始了细微的颤抖,她的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上的衣袍,满口银牙都咬在了一起。
痒!
不仅仅是他的指尖触摸的痒,还有他那呼吸一下又一下的喷溅在她的脖颈上,凉与温的交叉着似谁在逗弄……
“疼吗?”感觉到某人全身的紧张的绷着抖动,镇妖王盯着她那发乌的颈子轻声询问。
如果白如月此时在用心听他说话,一定会听出这声音里有一种能掐出水来的柔,如果白如月此时有在看镇妖王的双眼的话,也一定可以看到他眼里的关切与在乎。
可是,白如月不可能用心听他说话,因为痒的感觉简直要了她的命,此刻,她正死死的咬着牙告诉自己得撑住。
当然,她更没有睁开眼看他,她把一双眼都快挤成了褶子,只希望这涂抹药膏的时间快快结束。
可是,忽然很轻柔的东西扫上了她的脖颈,在她反应过来那是那根羽毛时,可怕的痒让她一下就撑不住了,然后,王爷的卧房里传出了白如月那几乎是爆出来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