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终,数子的时候太子爷的脸色就有些阴沉。
一对对的黑白子被抹掉后,六颗白子留在原地,让太子爷的脸色从阴沉变成了难堪。
他,一个堂堂储君,输棋之事鲜少可数,就算有棋不如人的时候,也基本上大家会倒输他一子,又或着下个和棋,谁也别难堪。
可这丫头居然如此天真无邪的敢赢他就算了,还赢了六个子!
她也太不知礼数,太天真无邪,太叫人憋火了!
“殿下,白如月应该是几阶棋艺啊?”
夜督军总算有点良心,只是询问白如月的情况。
“不低于六阶。”太子爷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在我昭国也算是一个高手了!”
“如月谢殿下评定。”白如月很知趣的答谢,并且挂着一脸纯纯的笑容,帮着太子爷下台阶。
可是某人却还是嘴巴毒了一把:“哎呀呀,那这么说我的棋艺也不会低于六阶了?”
整个厅内,安静非常,白如月觉得有一只乌鸦似乎从头上飞过,瓜,瓜,瓜的叫着……
见好就收啊大爷!你非要骑到太子爷头上做啥呢?
“你的棋艺低不低于六阶我不知道,但脸皮绝对有六阶,甚至更高!”太子爷不悦的甩了袖子,咬牙说出了这句话后,回到了他的席位上。
白如月见状果断后退,打算缩回去――反正她今天任务也算完成了,坚决不要留在这里招人厌!
“诶,白姑娘别急着离开啊!”此时王孙席位上的沙彦回站了起来:“你棋艺琴艺既然如此了得,想必书画也是高人一等的,不才粗学了三年画技,不如我们也比一比?”
作为跟着来的王孙,眼前两个老大全都折在了白如月的手上,自然是想找机会给老大找回场子。
他能赢是最好,万一不幸输了,也算旁敲侧击的验证了白如月是个旷世奇才,那么太子爷和奕郡王输了,倒也不算太丢人了。
“对啊对啊!我学了十五年的手书,涉猎五种字体,不妨也切磋一下嘛!”沙彦晞也站了起来附和着。
看着一众郡王,郡郡这是要找回场子的样子,白如月就发愁的瞥了一眼夜督军,但是某人喝着他的酒,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混蛋,不是说好这两个没我事的吗?
白如月心中愤慨——书画她其实很会,可是当初她已经说过自己书画不行了,而且这种场合,她真要把自己的书画表现出来,那就高调的吓死人了!
就算太子爷他们不来找自己的麻烦,镇妖王也必然会的――一个才十四岁的丫头,再是天赋异禀,老师牛叉,也没道理是个全才啊?
白如月悻悻一笑就要开口,而此时一个声音从一旁冒了出来:
“两位殿下,如果你们真要比书画,还是先和在下过过手吧!”
众人惊愕寻声看去,就看见云于飞站了起来:“不才曾是白姑娘的手下败家,愿意为白姑娘当个护花郎。”
云于飞的话语令内席外席都是一片嗡嗡声。
有人惊愕着云于飞的出手,有人惊讶着云于飞居然书画是白如月的手下败家,更有一部分惊奇的是那三个字:护花郎。
何为护花?郎有情,爱美相护。
现在云大公子说着这样的话,站出来,那不等于是告诉众人,他对白如月心中有情,愿意为她出头相护吗?
众人愕然里,郑玉容和胡茵茵同时脸色羞恼,寒玉和丹宗几位长老则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木芙蓉——他们觉得她应该会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