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彦留一愣,随即笑了:“夜督军说的应该是胡家这位小姐吧!我听说过她,知道她在琴技一境。”
胡茵茵闻言笑得非常难堪,当即羞涩又无奈地说到:“多谢奕郡王抬爱,但此席中,我并非高人。”
“嗯?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夜督军说着伸手往白如月身上一指:“我说的是她!”
此时胡茵茵无奈的转头看向了白如月:“没错,我身边这位白如月,以琴技二境吓死寒蝉,我比之不如。”
胡茵茵看似实话实说,但强调了白如月二境以及吓死寒蝉之事,立时就让沙彦留惊愕的挑了眉:“哦?当真?”
“当真!”胡茵茵说着又斜了白如月一眼:“白小姐不但琴技出众,棋艺也非凡,连郑家姐姐都不是对手呢!”
郑玉容一听这话眼里闪过羞愤之色朝着胡茵茵扫了过去——你这贱人提我作甚?
没人愿意在这个场合丢人,可惜冤家就是冤家,胡茵茵丢了人也要拉上郑玉容作陪,这下倒把白如月抬的更高了!
别说沙彦留闻言目光里有了争胜之色,就是太子爷也把眼神落在了白如月的身上。
白如月心道傍个大腿当靠山的代价可真大――就这么两句话,她不仅是奕郡王的对手,也成了太子爷想要捏死的蚂蚁。
唉!
“白如月,你也太深藏不露了吧?”眼看人家都提了白如月,白如月却不站起来表态,太子爷不满的点了她的名。
白如月无奈起身,躬身一福:“太子殿下,郡王殿下,如月有幸得蒙师父引入琴棋之道,只为陶冶情操,增进对自然之锐,并非是什么高人。”
“你倒谦逊,不过本殿下很像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水准!”太子爷一句话就等于要白如月和沙彦留对比了。
“殿下有意,如月本该允命,但是,如月无琴,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白如月找不到最好的办法,自然只能找借口的躲事。
但此时太子爷和沙彦留闻言却都是一惊——习琴之人,谁不是有一把自己的琴?
一个被称之为拥有琴技二境的人居然无琴?这是在搞笑吗?
“奕郡王,你那把琴太稀罕了,都把人家小姑娘吓的不敢比了!”此时夜督军又开口了!
奕郡王闻言立时皱了眉。
他这琴是稀罕,但夜督军这话却说是因为琴把人家白如月吓的不敢比,这言外之意,不就是暗指他的琴技只是靠琴吗?
奕郡王当下眸子里闪过一色怒意,随即说到:“夜督军这话说的就跟我拿宝琴欺负了人似的,既然如此,这琴我出借一次,让这位白姑娘执一回!”
“啊?”白如月惊愕,众人也都是一愣。
宝琴如此名贵,怎是谁人都能上手的?
“这,这使不得吧?”白如月知道宝琴非常贵重,以她现在这个身份,哪有资格碰啊!
“本来是使不得,但听闻白姑娘居然有琴技二境,小王难以置信。”沙彦留说着斜了一眼夜督军:“但夜督军既然提起你来,我相信他是不会撒谎的!”
“本督当然不会撒谎!”夜督军声音很大。
“那既然如此,这琴我就出借一回!不过……”沙彦留此时却话音一转,脸色骤然冰冷道:“如果白姑娘琴技不及二境,污了宝琴之灵,那我也得要个补偿。”
督军眼一斜:“什么补偿?”
“自然是断指绝途,再不污琴境二字!”
沙彦留这话一出来,整个席面都是一片鸦雀无声!
弹不到二境就断指?就绝人家的琴境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