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见我的嘛，怎么拐别处去了？你这是要脚踏两只船？”
白如月刚进紫竹苑的厅堂，就听到了某督军的调侃之声。
“如月没那个胆子。”白如月的脸色很难看：“我只是不想看他这么消沉下去。”
督军看了她一眼：“优柔寡断。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白如月咬了下唇：“我，我觉得我爹他，有问题。”
督军一愣：“什么意思？”
白如月眉眼一抬，豁出去了：“我爹应该已经不是我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很可能已被妖物，占了肉身。”
最后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白如月的眼圈已经泛了红。
上辈子，她鲜少落泪，作为一个没有父母，打小跟着师父过活儿的人，她习惯了外表冷酷，哪怕她心里比谁都在乎温暖的情感。
而这辈子，她有幸得到一对父母，虽然他们不够优秀，虽然白长武作为一个爹威严不足，纠结有加。
但是，你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好爹。
她永远记得当初他选择向白家以死谢罪，却要白燕氏带着她跑路的话。
他不男人吗？他不是慈父吗？
他是！
得到了父母之爱的她，说出这话，就等于是在讲述着白长武已死，她怎能不心里悲切？又怎能不伤心？
“此话怎样？”督军的眼神落在白如月的身上，犀利如钉。
“我爹的行为举止全变了……”白如月讲着从那次她被传送到这里回去后，遇到爹，爹就有所不同开始，一直说到近日里的发现。
“你凭什么认为他被妖物占身？”督军的眼里有着怀疑之色——淳朴的百姓，并不清楚高阶的妖族具备噬人灵魂，占身霸体的本事。
“我猜的。”白如月伸手抹了一把眼角：“丹宗丹室的书架上，有一本《丹心对妖祸》，上面提到妖族入圣者，可以噬魂占身冒充人族，那日我虽然被传送到这里，但你明显是在杀妖，所以……”
“所以你想到了妖族作祟？”
“嗯，我娘已告诉我，我三叔胡作非为，爹娘为了自保，被陆原要挟私藏异兽的事，我想想那日撞见的事，再想想之后陆原居然死在我家药山腹地里，有些事就自然能串在一起了。”
督军盯了白如月几息之后笑了：“看来你挺聪明。”
白如月没有说话，只咬着唇。
“行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要做的就是该如何就如何，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当然我会半夜去找你花前月下，问问消息的。”
“哦，那如月告退。”白如月打了个哆嗦的欠身就要离开，身后却有了督军的声音：“那个……后日里狩猎大军会到，你，打扮的鲜艳点。”
白如月闻言惊愕回头：“我？为什么啊？”
督军活动了一下脖子：“昭国太子晋，恭亲王王孙彦留向来与本督之间不对盘，后日里人家为大，我为小，不爽。”
白如月眨眨眼：“这和我要穿鲜艳点，有什么关系？”
“刚说你聪明，你居然就变笨了吗？”督军白了她一眼：“你可是要做我小妾的人，那就等于我的脸，凡是令我不爽的地方，你就得负责把场子给找回来！”
白如月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着？”
“太子晋，棋艺不错，但应该不是你的对手，只要他后日对我言语不恭，你就给我赢他六子！”
督军说的一点都不含糊：“至于那个王孙彦留，就用你的琴技让他服拜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