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各位再听一版,我的《诉秋》吧!”白如月说完,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而后指动琴响……
还是《诉秋》,同一曲,自是先入者占尽便宜,这样的比拼方式可以说白如月一点优势都不占,甚至还会被人处处与胡茵茵做比。
可是白如月根本不怕别人比,她听不见周围的引论之声,她只沉寂在自己的心神里。
她想着昔日的种种,越想心就越凉。
一声声琴音入耳,不是凉风,而是寒意,听的人内心瑟瑟,似背后挖了个洞一样凉飕飕的。
卿墨炎……
我为你使尽浑身解数,只为搏你一笑,只因你口口声声爱我,说要与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可结果呢?
你背叛诺言,将我迷昏送入他人之手,你当我是什么?
是东西?是礼物?是你随手便可舍去的吗?
不!我不是!
我恨你,卿墨炎!
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恨足以让我……
“啪!”很突然的,琴弦断裂,白如月愕然的睁开了眼。
她的心神被打断,思绪也打断,琴艺展现也生生被打断。
“呵!白如月,你要弹一曲更冷的秋,也犯不着使这么大的劲儿吧!”云于祥的声音在一片宁静里突兀炸响。
周遭那些还沉浸在寒凉里的人,不禁个个愕然。
“白大小姐,你的琴艺的确高超,不过你执琴断弦,只怕是我算赢了吧?”胡茵茵此时娇声言语,但她的额头上却是汗珠儿密密的一层。
白如月笑了一下:“未必!”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啪”的一声轻响,随即还没等人明白怎么回事,更多的“啪啪啪”
声简直若落雨一般纷纷响起!
“蝉!”
“是蝉掉下来了!”
“哎呀,好多蝉!诶?这些蝉怎么都死了!”
周遭之人大呼小叫起来,而这个时候云于飞突然开了口:
“寒蝉若噤,畏秋而死,白大小姐一曲《诉秋》寒意来袭,骗得蝉虫全部惊惧而死,这琴艺高至幻境,我想胡家妹子是比不了的,对吗?”
胡茵茵此刻早已被蝉落而死的场面给惊住,闻言直接身子一晃便是口中喃喃:
“我比不了,我只能弹出凉而已,哪里弹的出寒?哪里更骗的了蝉?我,我输了……”
白如月此时站起身来:“二位大小姐,这书画还要比吗?”
比?
比什么啊!
郑玉容和胡茵茵都是齐齐摇头——她们最擅长的都赢不了,这相对一般的还能拿出来丢人现眼,自找难堪吗?
然而此时,忽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比,继续比!本督很想看看白家大小姐是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白如月闻言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督军大人,你吃饱了撑得慌吗?我这儿有你什么事儿啊!你瞎掺合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