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吴得贵却觉得仿佛只是一瞬间，太舒服了，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好像被人挪走，吴得贵感觉自己年轻了至少十岁，都说心脏是人体的发动机，轿车要是没了发动机，那就是带四个轱辘的废铁，人的心脏要是出了毛病，那就离死神不远了。
“杨先生，您真是神了！”
杨凡收起银针，“提醒过你很多次了，别瞎激动，你的心脏很脆弱，就算做了心脏搭桥手术，效果也不会有多好，我替你做保守治疗，虽然见效慢一些，但却是稳妥的上策，不过看样子你恢复的效果不是特别好啊！”
吴得贵苦笑，“杨先生，您也看到了，职业病啊，没办法，我一天想不生气都难，压力大，头疼的老凸毛病也时常发作，如果没有杨先生，我恐怕早就不成了！”
“别那么悲观，只要坚持治疗，你这毛病不是不能治，上了年纪的人，都想让自己的心脏像年轻时候一样有力，但心脏的压力越大，全身的血液流动也就越快，血压自然就会飙升，往轻了说，就是高血压，要是情况严重，什么脑溢血啊，血管爆裂啊，那都有可能！”
吴得贵听的连连点头，等他发现自己得了严重的心脏凸病之后，不知打拜访了多少名医，甚至去京都的几家大医院做了检查，但都没找到什么太好的办法。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尤其是男人，大多都有高血压、高血糖之类的“三高”症状，更何况吴得贵身为局长，压力山大，比别人的情况更加糟糕。
“所谓堵不如疏，如果不停给心脏加压，人体的血管迟早有一天无法承受，与其盲目加重心脏和血管的负担，倒不如疏通血脉，气血通畅，就像是乘风顺流而下的小船，不用扬帆也能远行！”
“杨先生，您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唉，给杨先生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吴得贵怎么感谢您都不为过！”
吴得贵激动地握紧杨凡的双手，难怪孙子良对杨凡这么器重，吴得贵相信，只有杨凡才能治好他的心脏凸病，无论他花什么样的代价，都绝不能让杨凡被人陷害！
吴得贵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眼神里充满了真诚，“杨先生，这是我的办公室，没有任何监听设备，我现在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把实情告诉我，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王亮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杨凡这才明白吴得贵为什么要带他离开审讯室，审讯室内装听了各种监听设备，他们的谈话内容都会被别人监听，他摇了摇头，“我从不杀人！”
吴得贵神色仍旧十分凝重，他知道很多大家族的阔少，就像莫玉聪、孙凸明这种人，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杀人，他们只要出钱，愿意替他们解决麻烦的人很多！
“那杨先生有没有借别人的手杀死王亮？”
杨凡笑了，他盯着吴得贵的眼睛，“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你会相信么？”
“我相信！”
吴得贵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相信杨凡，既然杨凡说他没有杀人，也没有派人做掉王亮，那就不会是杨凡动的手，“像这样大规模的恶性斗殴事件并不多见，影响非常恶劣，当时我们抓了不少小混混回来，其中有不少人都把矛头指向了杨先生，这才不得不请杨先生来协助办案！”
“噢，他们认识我？”
杨凡觉得奇怪，他还是第一次跟王亮那些人交手，那些小混混，他可是一个都不认识。